这个过程,唐锋并没有参与,是因为不想在赵靖忠面前暴露自己,然后被他盯死。
当天下午,唐锋乔装改扮,去了韩爌府上,秘密求见首辅大人。
当然了,想见他很不容易,还是仗着金钱开道,先贿赂门人,再贿赂管家,这个过程也就不必赘述。
“你也是锦衣卫总旗?与卢剑星一起参与了这次追捕行动?”
韩爌拿着唐锋的腰牌证明,接下来便被唐锋的一番话惊到了。
“是的,大人。”
唐锋音量不大,但语出惊人:“大人所料不差,魏忠贤并没有死,而是,被我们秘密关押在城里的某个地方。”
“什么?你说什么?”
韩爌手一哆嗦,差点把腰牌掉到地上,然后指着唐锋:“你们……好大的胆子!怎么敢这样做?”
“是因为,抓捕魏忠贤的时候,魏忠贤亲口对我们说,赵靖忠是他的义子,赵靖忠假传圣旨,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唐锋以早就备好的言辞,尽可能简练地把整个内幕讲述了一遍,对韩爌这样的顶级大佬来说,都听得句句惊心。
仅在抓捕魏忠贤这件事情上,唐锋认为,韩爌是可以相信的,历史记载中,他对皇帝也是比较忠心的,最起码,他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件事情上欺瞒崇祯。
一个时辰后,唐锋才从韩府的后门悄悄离开,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自己劳神劳力了,交给首辅大人操心去吧。
这等大官,办事能力谁敢小觑。
果然,这天夜里,韩爌又亲自赶到北镇抚司,把唐锋、卢剑星四人招到眼前,低沉而道:“赵靖忠已经被拿下了,陛下采纳了你们的建议,行动隐秘,暂时还没有风声传出来。”
宫里高手众多,赵靖忠武艺再强,也没个卵用,估摸着,事情一旦败露,他连当场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别看电影里他是头号反派,但在皇帝面前,屁都不是。
当初的魏忠贤比他强势一百倍,那又怎样,皇帝要灭他,一句话就够了。
说到底,太监就是皇帝的奴才,失去皇帝的宠信,所有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魏忠贤呢?”
韩爌又问:“被你们藏在何处?”
“我家。”
唐锋平静回道:“卑职孑然一身,家里面空空荡荡,一个闲杂人员都没有,用来藏人最适合不过。”
“你啊你……”
韩爌神色复杂地指指他:“胆子真够大的。”
卢剑星三兄弟也是一脑门冷汗,不禁感慨:是啊,这家伙胆子太肥了,竟敢把魏忠贤这样的人物,随随便便丢在自己家里。
“快,立即带人,把魏忠贤秘密押入宫中,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韩爌神色凝重:“然后,你们几个,随我入宫面圣。”
去见皇上啊!
卢剑星三人都是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虽为天子亲军锦衣卫,但他们身份太低,从没有近距离见过皇帝真容呢。
韩爌自己也带了一支几百人的卫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借来的,反正不是宫廷侍卫。
魏阉一党渗透极广,关键时刻,真不晓得什么人可以信任,锦衣卫上上下下早就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了。
一行人先去了唐锋的家,把整个人蒙在黑布里的魏忠贤塞进马车,一路上倒是无惊无险,相当顺利地进了皇宫。
崇祯皇帝也是超级谨慎,所谓的面圣过程,仅仅召见了卢剑星一人,是因为唐锋压根不在意这份功劳,即便在韩爌面前,也是反复强调,所有行动都是以卢剑星为首。
这样也好,唐锋才不想跑去崇祯面前,装作无比惶恐无比恭敬的跪着讲话。
等待召见的时间很长,但皇帝日理万机,真正向卢剑星问话的过程并不长,很快,卢剑星脚步虚飘地出来了,毫无疑问,他一身冷汗,紧张到内衣彻底湿透。
“恭喜啊,卢总旗。”
韩爌笑呵呵说道:“很快,我就该称你一声卢大人了。”
“不敢,不敢。”
卢剑星慌忙行礼,笨拙回应:“大人,卑职当不起,当不起!”
韩爌哈哈一笑,当然晓得,能够得到皇上的召见,意味着,他这个小小的总旗马上要飞黄腾达了。
要知道,卢剑星几人对于皇上的忠心是在真正的生死考验中获得了验证,几乎是必死之局,但没向任何一方屈服,还是尽忠职守地做了他们该做的事情。
甚至,就连魏忠贤随身携带的几百两黄金,几千两银票,他们都一文不少的呈交了上来。
不向强权低头,不为财帛动心,看似愚鲁但不缺做事的能力……
这才是刚刚登基,正愁着无人可用的皇帝,最需要的天子亲军——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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