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轳,萧家兄弟守在马车前,皇莆议脚步疾健的跟在后面。皇莆议修为绝对不弱,虽然当时被张百仁折辱了一番,但那是因为困仙绳太过于逆天,即便一个孩童掌控了困仙绳,也能收摄拿下一位易骨大成强者。
马车内,小心翼翼的打开图纸,仔细审查着运河弥补大阵,过了一会张百仁眉头皱起:“镇压?”
天下之事,堵不如疏。
运河龙脉也是如此,堵不如疏,一旦堵得压抑到了极致,便会猛然喷发出来,到时候造成的伤害可能会更大。
“这些人找不到修补的办法,只能暂时镇压止住大隋龙气的流逝,日后在想办法解决。运河龙脉大阵涉及到整个大隋境内所有水道,这是何等庞大繁复,即便是我也绝难以在短时间内找到克制破绽的办法!”将运河图纸收起来,张百仁自言自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出了洛阳城,张百仁施展遁术提前离去,周边随行众人竟没有丝毫察觉。
通济渠
一道红衣人影自天边缓缓走来,只见其所过之处泥沙微微翻滚,大地仿佛在不断缩短。
惨!
惨不忍睹!
惨绝人寰!
这是张百仁看到眼前景象的第一个印象。
除了惨之外再无别的形容词。
无数役夫瘦的犹若皮包骨头的猴子,男子与女子混合在一起,此时周身散发着恶臭,也分辨不出男女。
远处有监工在挥舞着皮鞭,死命的抽打着下方的役夫。
“尔等贱骨头还不速速动作,居然敢偷懒!”
“啪”皮鞭抽下,血痕累累,烈日耀耀令人发晕。
“可恶!”张百仁面色阴沉的走到监工身前,去年的那批监工尽数被张百仁切西瓜一般砍得一干二净,眼前监工面孔生疏,显然是新来之人。
“你是何人?此乃运河重地,还不速速离去!”监工怒视着张百仁,皮鞭在其鼻尖砸开。
一声呼喝吸引了场中众人的注意力,有以前留下的监工看着那道熟悉人影,顿时惊得汗毛都竖立起来,一股寒流自脊椎升腾,酥麻传遍全身。
“这杀星居然又回来了!李奎这小子竟然敢在小煞星面前指手画脚,简直活得不耐烦了,这小子死定了!”见过张百仁的监工瞬间缩起脑袋化作了鸵鸟,看也不看看张百仁方向。
“本座乃军机密府都督,区区一个监工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张百仁目光冷然,掏出腰间令牌:“来人,给我将这混账拖下去千刀万剐。”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不是故意的!”看着张百仁手中的令牌,监工大脑‘轰’的一声巨响,失去了所有意识瘫倒在地,只是不断磕头讨饶。
看着被监工一鞭子抽得晕过去的老者,张百仁冷冷看向一边士兵:“还不动手!”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百仁开口,士兵也不敢违背,只能听了张百仁的话,迅速上前将那监工困住,吊在了栏杆上。
看着众位士兵的动作,张百仁愣一愣,赞赏了一声:“不错,本座话未出口,你这小子居然知道动作,果真激灵!”
听了张百仁的话,士兵嘿嘿一笑:“都督您不记得了,捆了上批监工,小人亲自动的手呢!那动手凌迟也有小人一份。”
“既然知道本官手段,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了吧!”张百仁背负双手。
“小人知道,大人放心,小人这就办!”说完后对着一边的众位士兵喊了一声:“来人!给我将这群监工汇聚在一起,大家相互指正,所有虐待役夫的全部都吊起来凌迟,没有虐待役夫的全都放掉。再去叫火头做一顿好的犒劳役夫”这士兵果真机灵,将事情吩咐的条条是道。
一声令下,哭爹喊娘之声不断,众位监工面色惶恐,有人想着夺路而逃,只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乱箭射死。
“我说都督,你这一到徭役之地便杀一批监工怕是不好吧!”皇莆议追了过来,眼中满是无奈之色,看看被吊在天空仿佛饺子般的众位监工,哭爹喊娘比杀猪声还要凄惨几分。
“有什么不好?”张百仁看着皇莆议:“这等酷吏,不施展雷霆手段,难以震慑人心!”
说完后张百仁猛然伸手,拿住身边的一把长剑划过一位监工腰带。
“哗啦!”
一地铜板洒落,几个窝窝头坠落于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监工哭爹喊娘道。
“钱财哪里来的?”张百仁自从熔炼了太乙庚金后,对于金属感知格外敏锐。
“大人,这钱是小人辛苦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