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节根本没有与燕北抗衡的心,恰恰相反,他对燕北的善意感到极大的感激。
燕北但凡有一点坏心,仅仅麹义偏师便可趁他脆弱之时夺了基业,但是燕将军没有!这就是善意啊!
当然了,这种善意也是需要衬托而来的。比方说部下的渤海郡根本不听他的话,比方说区区校尉的麹义都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两相比较而言,燕将军那是善意吗?
那叫折节下士啊!
可别提韩馥心里头这个感激了!
如今的冀州由幽州至邺城一线可谓一马平川,各地郡县尽管募了郡国兵,却也仅仅是一座城池三五百人,沿线兵马少得可怜,至于邺城之下的麹义部,早在这三个月里对韩馥嫌弃的要是死。收到燕北命其驻军黎阳的消息,当日便对韩馥不辞而别,押着新组胡骑部与校尉本部七千兵马直走黎阳营。
手握三个校尉部,麹义麾下兵力猛然暴增至一万,黎阳营根本无法驻扎如此多的兵马,只得再度开辟营地。一时间三个校尉营地互成犄角,拱卫着黎阳城池,倒也是兵威甚盛。
虽然这万余将士中有一多半都是新卒罢。
大军行动无比拖沓,也就是在无内忧外患的冀州,燕北才敢将少部骑兵分割,由他将燕赵武士中千五百起兵先行至邺,等待步卒与辎重车马缓缓前行。
若换个地方,谁敢如此行军。
一路率领少部骑兵先行,至邺城时才不过二月下旬起头,对于燕北的到来,韩馥摆出了招待贵客的规格……要知道,现在的冀州牧座上,可没有多少人能称得上是贵客了。
“韩使君近来可好。”初一入城,燕北虽然顶盔掼甲也笑着向韩馥拱手行礼,脸上不见一点倨傲,反倒是带着歉意对韩馥说道:“唉,我听说我那部下麹义,脾性乖戾,时常对使君不敬……还请使君不要见怪,回头我好好教训他!”
“哈哈,燕将军说的哪里话,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快请上座。”韩馥仍旧是三个月前那副苦大仇深老兄弟的模样,身子在侧为燕北引路带他进入府中偏厅,这才屏退所有从人与从事,请燕北上座小声说道:“将军能来见我就已经很好了,我现在实在是不知晓如何是好啊!”
燕北一看,这可真是上座了,偏厅上首的主座已经被拿掉,偌大的偏厅中只摆着相对一东一西两张案几,上面摆饰了应季的几种点心小食与些许冬枣,毕竟开春时节北方也就这点水果能吃了,不过除了冬枣那些点心倒是各个精致,教人心生食欲。
“哦?”燕北端正地跪于坐榻,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问道:“使君可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可与在下说说,兴许能帮助一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