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听了韩馥这段话,面色才终于好看了些,对韩馥道:“你不要跟着他们搀和,燕某巴不得刘公有称帝之心,但刘公莫要说称帝,就连以兵欺关东都有所不愿,否则……你以为现在天下还有关东诸侯的事?”
“将军此言何意啊?”韩馥小心地看了一眼左右,显然被燕北这句话吓到,连忙问道:“难道将军早就打算南下中原?”
“呵呵。”燕北笑了一声,却没有再多去年自己对刘虞的进言,而是对韩馥说道:“既然如此,文节兄还是早些命人将粮草送到旋门关,以备两万兵马冬季所用,这应当是没问题的吧?”
韩馥知晓自己被袁绍拉拢参与立刘虞为帝这件事引得燕北不喜,连忙点头道:“韩某这边传信州郡,为将军本部兵马供给五月所需的粮食,一次全部送到旋门关。韩某也是一心为将军着想,还望将军不要责怪。”
“唉,我没有责怪你。”要说没有责怪燕北自然是在骗人,尽管韩馥赔罪的态度令燕北心中怒气全消,可到底对韩馥是有了些许看法,只是不愿表露出来罢了,他对韩馥道:“韩使君为一州牧守,掌握冀州大权,是不需要看袁氏脸色行事的,你若不怕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但凭燕某双拳两手必能护你周全……但若你在心里便向他们弱了一头,燕某纵然要帮文节兄,亦有力不逮啊!”
这向这次一样,韩馥自己的变化太快了,燕北这边还因为韩馥对袁绍的态度而有些敌意,他们两个反倒坐到一起去筹划个什么另立皇帝。他这样的做法让燕北如何自处?
韩馥点头,又好似聪明无比地模样对燕北问道:“那既然将军不愿此时,我便去派人告诉本初,在下也不参与这件事了?”
“嗯……不必如此,如果袁本初问起燕某如此做想,使君便说燕某一心讨董,一介匹夫只管为天下而战,不通国政大事即可。至于文节兄便照原样子与袁氏子交谈便是,否则若打草惊蛇,教袁儿视文节兄为心腹大患倒也不美。”
韩馥对燕北为他考虑的态度自然是千恩万谢,双方又再度交谈了些事宜,旋即燕北离开韩馥的营地。
实际上燕北仅仅只有一小部分是为韩馥考虑,另一方面是他还不愿这么早便将自己摆在袁绍的对立面。眼下他一门心思要向西征讨,哪里有心劲与袁绍在讨董联军中斗智斗勇?斗勇,三个袁本初绑到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提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弯弯绕绕,恐怕燕北比之袁绍一个都尚且不如,何况袁绍身边还有那么多在官场上长大的同伴。
劳心费力的事情,让燕北不喜。
即便要摆明车马地为敌,也要等击败董卓,兵马回幽顺路将渤海郡收拾了便是!
快要走到旋门关内时,燕北停下脚步对太史慈说道:“子义长文,等回到大营,你们替我送几封信,分别是幽州刘公、白波谷众贼帅、鲁阳袁术、梁县孙坚,还有青州的公孙瓒。嗯,幽州随便找个人去即可,子义去白波谷,长文去鲁阳与梁县,青州的话……让玄德去。”
“将军是打算?”
太史慈不明就里,陈群有些猜想却为燕北的想法所震,说不出话来,便听燕北幽幽说道:“关东群雄,竖子不足为谋。讨董之事……燕某再拉出一支援军。天下英豪,岂非单单袁本初之故交好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