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中尚有三分酒气的田豫执剑,转眼方才那对张颌近乎卑躬屈膝的气质消散干净,只剩下染血的三尺青峰传出煞气!
公孙度被田豫一剑刺中心口,转眼便不成活,其后跟随的十几名郡中官吏皆被这转眼局势变化吓到大惊失色,左右士卒眼看田豫刺中公孙度,连忙提刀执矛而上,却被田豫两句话震慑不敢妄动。
“张颌,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奉燕将军之命杀公孙度于此!”
前一句指明了张颌是燕北埋伏在公孙度身旁的间使,后一句说明了杀公孙度是度辽将军燕北的意思。
就这两句话,张颌若不发话还有哪个敢动?
“田,田国让你!”张颌的脸面前一刻还带着笑意,后一刻这惊讶、愕然、惊惧、恼怒纷纷涌上心头,面色转眼顾得铁青,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抬起二指紧咬着牙关向田豫怒道:“竖子……怎敢!”
田豫反身执剑,一把夺过身旁呆滞士卒手中剑鞘,汉剑在身旁环摆而出,便逼得周围持矛仗刀的玄菟士卒纷纷后退,旋即剑尖点地两手搭在柄上昂起年轻而威严的面孔对张颌喝道:“公孙度已死,难道阁下还要为虎作伥,与燕将军为敌不成?”
张颌早已呆住,即便是心中百转千回,可风云突变于瞬息之间,他又如何能想清楚?抬起的手掌似有千钧重量,根本无法下令。
下什么令?
是让士卒将田豫捕杀,还是让士卒为田豫让出一条通路?
他就算想的再多,又如何能想到田豫这比自己岁数还要小上些许的竖子竟会只身北走三百里,只为刺出这一剑。而这一剑,便杀了蓄势待发只等起兵跃马的公孙度!
短短十余息,张颌背后的冷汗只怕并不亚于只身刺公孙的田豫。
田豫虽仅仅一人身陷重围,却好似有千军万马稳操胜券望着张颌。而张颌手下空有重兵,却偏偏为田豫捏住心头命脉,一时陷入迟疑。
田豫身后。
名叫阳仪的高句丽县令眼看公孙度身死,当即抽剑而出,伴着清冷的剑鸣之音刺向田豫后心,竟是要为死去的故主复仇。
田豫面上好似稳操胜券,心中却早已紧张到了极点,他做出如此决定又何尝不知此行稍有不慎便是功败垂成身死异地的结果……若能一举慑服张颌还好,若这中间发生变故,此行多半便已失败。
此时听到剑鸣之音,当即转身执剑迎上,幸亏阳仪虽作为县令,武艺却并不算高,对上追随刘备转战数年败仗的老卒田豫,还差了些火候,不过一剑便将阳仪长剑打落在地,接着上挑收势便叫冷冽的剑锋划过阳仪脖颈。
先刺太守,再毙一县令。
“上前半步者。”田豫深知此时万万不能露出胆怯之意,一剑挑杀阳仪后看都不看,汉剑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弧,喝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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