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问燕北,他对治理辽东这块土地有什么想法?
这不是鸡同鸭讲,燕北能有什么长远的想法,走一步看一步呗。不过既然连沮授都称赞佩服的贤者,而且还是德高望重的长者发问,燕北自然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其实燕某没什么想法,辽东是个好地方,只是如今现状长者您想必也知晓……百废待兴、黔首穷苦,燕某力所能及的也只能是约束士卒不让他们干扰到百姓的生活,至于您问的治政,沮君才是太守。”
王烈带着笑意深吸口气,似乎早想到了燕北会这么说。谁不知道燕北才是如今幽州公认的辽东霸主,太守沮授都是他的属下,却没想到燕北居然真的会这么顾全沮授的面子,他点头应道:“将军能约束士卒就已经很好了,不过老夫浅见,将军所想做的并非只是约束士卒这一件事呀,您在汶县建水寨招抚青州流民、开盐场置盐官,甚至还重开了安平乡的矿山,又指派军队横行郡中……可您并没有设立盐铁税官,该不会是,没打算给州府缴税吧?”
这些话王烈已经憋了一路,在他看来燕北能重新归附汉地不像是假意投诚,因此他尽量用这些可能触及燕北虎须的柔和方式提醒他不要被州府猜忌,否则将来留给他的道路并不宽广。
“哈哈!让长者说中了。”让王烈与邴原都没想到的是,燕北居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点头说道:“实不相瞒,燕某开盐井、凿矿山,所为的都不过是个钱字罢了。这些赋税自然不会交给州府,盐铁所受之利都会用来养兵与郡府自用。”
邴原想要说话,张了张口却并未说出,只是颇有几分不快地看着燕北,似乎想要他做出解释;而王烈则直白得多,温声问道:“将军为何如此打算,您的兵威在幽州首屈一指,若一味强兵黩武不修德行,岂不短视?老夫愿闻其详。”
“王君,这是……”
沮授想要为燕北辩解,却被燕北抬手压下,随后拱手说道:“长者相问,在下自不会隐瞒。这并非短视而是必须如此!您也说了,燕某有些甲士,人食马嚼一日便有数百石耗费,燕某若无钱粮,又怎能约束士卒不去争抢百姓的财货。”
对燕北来说,能约束住手下诸多将领、上万军卒便已经是难得之举了。这也多亏了他的家底薄,十几个黄巾余党与近千的黑山贼匪,除了他们军中占大多数的还是冀州各地的郡国兵,再了就是二张之乱时从乌桓人手里换回来的汉儿奴隶……正因为这些人占了大多数才能让他只需要管好这些人不饿肚子,便不会去骚扰百姓。
燕将军不常杀人,但早年间参与过邯郸围城的军卒都记得破城之日,燕北动刀杀了个欺辱百姓的有功之卒。
邴原这一次没有再沉默,微微拱手后说道:“阁下既重归汉家,郡兵也应酌情减少,您若散去兵马怎么还会有这钱粮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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