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军不像燕北的兵马在城内扎下营地,他们人数太多,城中大营挤不下,索性陶升便叫部下在城外河畔扎了两座大营,正好据守河岸。
不多时,陶升冒着雨登上城楼,看着不远处的恒水在昏暗的天空下像一条黑线便觉得心里不舒服,喊过士卒指着恒水问道:“那河水,这几日还没见涨么?”
恒水连着几日打不出鱼来,陶升心里便直犯嘀咕,按道理这会河水正是该涨的时候啊?
“涨了将军!今日雨水太足,眨眼便涨了半寸!”被叫到的士卒连忙答道:“刚才城外还有人回来说呢,河岸一切照常,敌军没有异动,河水涨高半寸,等过几日雨水一停,一准能捞出大鱼!”
“哦,涨了,涨了。”陶升心里的石头算落在地上,这才带着笑意拍拍精壮黝黑的士卒道:“让弟兄们在城门洞里头躲躲,这雨大的,嚯!”
士卒应下,刚想跑去让弟兄下城,便见城下老远奔来一伙人,兜头便朝着城上喊话,大雨里却什么都听不到,只能见到他们张牙舞爪好似十分急切。
“将军你看,像是咱的兄弟,听不清在说什么。”士卒看了一眼连忙回报给陶升,陶升一看心头不禁大跳,预感便知道出事了!快步走向城头扶着城垛喊道:“近点,你们说什么,是不是出事了!”
言语间,那伙黑山斥候也跑近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将,将军,敌人,敌人有船渡河了,哪儿都是人,朝营地攻过去了!”
“这个竖子,混账!”
陶升闻言就骂出了声,扬着刀在城头喊道:“会喘气的都给我出城,迎敌,迎敌!”
……
渡河的是麹义。
燕北升帐议事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一次的诱敌之将的任务肯定又落到自己头上了。
他已经习惯做燕北的诱敌之将了,青石桥是如此、蒲阴东是如此,这次,还是如此。麹义也乐得如此,自打高览镇守辽东,他麹义便是随燕北西进的头号大将。
攻坚索敌,首战用他!
能打仗,才有功勋。
麹义已经是校尉了,等冀州平定后,他的功勋一定在诸将最上头,到时候他能做什么?再往上升,就该做偏将了!
麹将军!这名号听着就威风!
说实话跟着燕北很有盼头,要田有田,要钱有钱……麹义不在乎让他卖命打仗,他有的是这本领,他就喜欢跟燕北对话的方式,能听进去他说话,什么事都能做的很好。
尤其这次处理饥民,麹义简直是无话可说,燕北做的事算是做到他心坎儿上了。
什么朝廷、刘公,他谁都不服,可这个燕将军,他服。
豆大的雨点坠在恒水河面上,激得到处都是扑朔的水花,阴沉的天空下,士卒成群结队渡过恒水。尽管有些熟悉水性的士卒泅渡,但大多数士卒还是乘船装载着他们的兵甲冲向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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