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下值,林白径直往穆贞家赶。
她家包子铺没开门,林白避开了人,从后门进去。
反锁上院子门,进了屋,便见桌子上摆好了饭菜,还冒着热气。
穆贞系着围裙,头发挽成新婚妇人样式,面上竟柔情款款。
吃过饭,林白摸摸圆肚,一抹嘴,站起身,看向穆贞。
“猴急什么?”穆贞有些娇羞,“等我洗了锅碗再说。”
“我是说,我回我家睡。”林白说。
“什么?”穆贞一愣,问:“不在我这里过夜么?你不说要天天握着我……睡么?”
林白老脸一红,正色道:“今天医馆事多,累的腰疼,先歇两天再说。”
穆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面上竟稍有失望之色,却没再多说什么。
待林白出了院子,穆贞扶着木框还在呆望,好似空闺怨妇。
“莫不是还在提防我?这小子越发多疑了。还是说他最近经的事太多,以至于疑神疑鬼?”穆贞从头发摘下发钗,轻轻弹出,便化为一黑蝉,扑棱棱的飞了出去。
“老祖宗让我来这里寻丹论,说有人能启发于我……我等了几年才闻到了他不寻常的味儿,本以为这小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难道被他白睡了?”
穆贞懊恼自语,再无半分平时的贤惠模样,“枉我扮了这么久贤妻,他却成了薄情汉……诶?难道说我的丹论就在这里?不是从他身上得了什么东西,而是我的经历?”
她想了半天,从袖中拿出本书,往屋里回,“我得再看看前辈们的丹论之论。”
林白回到自己家,只觉枣树上的知了吵的人头疼,便弹出一枚石子,立即毙了那黑蝉。
回到屋里,放空心神。
再次出现在石盘空间,林白摸着下巴想事情。
今日裴宁忽的来到花溪县,应还是为裴无用之事。
而且,她虽称呼那灰衣青年为姜师兄,但看两者地位,应是裴宁为主。
可裴宁与裴无用同姓,两者有什么关系没?
林白想不明白,自己获取的信息太少,根本无从分析。
可不管怎样,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不能漏了自己学了无极功的底细。
白大夫虽然知晓些,但不用担心,林白也跟他提点过。
可还是应避免见裴宁,一次两次没事,次数多了可能就有所察觉,万万不能高估自己,更不能低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