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得还行吧,这会儿在楼上琴房练琴,每天练一个小时,小孩难管得很。”林之侽随意地说。
“侽侽,辛苦你了。”后妈不好当,管得严了,人家觉得你虐待她,管松了,人家觉得你不管孩子。
正说着,菲菲下楼了,看到舒听澜,很乖巧地叫了一声阿姨,然后把琴谱递给林之侽,有点冷冷地说:“今天的练完了。”
就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但又不得不完成林之侽规定的每天练一个小时的任务。
林之侽接过琴谱装模作样:“你舒阿姨以前可是钢琴过了8级,今天让她检查检查你弹的怎么样。”
舒听澜无语,她都多少年没碰过琴了,连舒小荷她都没教过,但是林之侽说了,她只好陪菲菲上琴房。
林之侽偷偷朝她使了个眼色:“菲菲有点不自信,你一会儿使劲夸她就行了。”
“好。”原来如此。
其实菲菲弹得也不错,从小就练琴,只是因为妈妈生病了,荒废了大半年,现在捡起来不难。
弹了一曲,舒听澜还没开始夸奖,林之侽先在旁边很夸张地拍手:“弹得太好了,简直是大师的水平。”
菲菲脸上不自然,有点高兴又有点尴尬:“好假。”
放下琴谱就走了。
“喂,小鬼,夸你也不行?”
人菲菲早走了。
舒听澜笑:“确实好假,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是,我是真的觉得菲菲弹得很好。”林之侽不会弹,在她耳里,听着都一样,没有区别。
院子里有车灯照进来,是傅慎逸下班回来了。她们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正好能看到傅慎逸下车。
“咦,那是卓禹安车?”林之侽看到傅慎逸的车后,还有一辆车过来。
舒听澜也看到了,想起下班,卓禹安说去律所接她,她说不用,她和林之侽约好一起吃饭。
卓禹安的车就停在林之侽家的院子里,开着车灯,人站在车门旁,没有打算进去。
“他什么意思?不进来?”林之侽问。
“可能怕你不让他进。”舒听澜回答。
“哈,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这时,舒听澜的手机响了,他打来的电话,仿佛知道她站在哪里,接通之后,他在院子里,直接朝二楼的位置看过来。
“听澜,吃完饭了吗?”
“嗯。”
“我还没吃,今天开了一天的会,现在有点饿。”语气很低,像是真没吃饭,虚弱。
一旁的林之侽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冷冷地嘲笑:“装。”
舒听澜道:“那你怎么不和傅慎逸在外边吃完再过来?。”
“他说他家有门禁,必须回家吃不能陪我。”
听他语气真有一点可怜,舒听澜就忘记早晨上班时的不愉快了。
林之侽听不下去了,一把抢过听澜的手机:“卓总,别装了,饿了就进来吃饭,有傅慎逸的一口,就有你的一口。”
说完就挂了。
见院子里,卓禹安也熄灭了车灯,朝家里边走来。
“男人不能惯着。”林之侽把手机塞给舒听澜。
在一层的餐厅,卓禹安和傅慎逸各坐餐桌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