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会吗?
从来没有这样的奢望过,连幻想都不曾有过。
等他恢复呼吸,反应过来时,听澜的车早已开得无影无踪。他一向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此刻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开着车,在h市的大街小巷穿梭着,还是无法消除心中那不断膨胀的,汹涌着叫嚣着跑出来的激动之情。
他给陆阔打电话,陆阔正在一个饭局上觥筹交错,看到卓禹安的电话急忙接了
“什么事啊?”
在好友面前,卓禹安却忽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些汹涌澎湃的情绪让他喉咙发紧,
“回头再说。”仓皇挂了电话。
“??”陆阔臭骂了他一句,然后回饭局。
这边卓禹安的心情依然难以平静,花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去找听澜,也没让那些澎湃的情绪把他淹没,回酒店时,用电脑入侵了那所幼儿园的监控系统。
这点事情对他来说不费吹飞之力。
他很快在监控视频里看到那两位小朋友,顺便查出了她们所在的班级。
舒小念?
舒小荷?
念荷?
他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那是她在纪念她的母亲。
再一看出生年月日,往回推算,大概是离婚之前两个月就已怀孕了。放在键盘上的手一僵,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部冲去,呼啸着,蹦腾着,头痛欲裂。
很多事,就是这样错过了。
在得知离婚一个月后她妈妈就去世时,他已心痛难当,如今再想到当时的她,独自面对丧母之痛,独自承担怀孕、抚养双胞胎的辛苦,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艰难度日,他的心便痛得没有知觉了。
那时的他在哪里?他在国外自怨自艾地消沉着,自我折磨着,他的痛苦跟她比起来算什么?
也是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听澜为何如此排斥他,为何坚定地不回到他的身边。因为他没有资格啊,这几年,他但凡肯回头看她一次,哪怕一次,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对她的生活帮上一点忙,她也不必如此辛苦。
就是这样错过了,在她最需要他时,他不曾出现,如今她已熬过所有困难,又怎肯再回到他的身边?
从见到孩子们那一刻的欣喜,激动到现在的懊悔及心疼,各种情绪交错复杂地夹杂在一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在回京城以及来h市时,他一直笃定听澜对他的感情,所以只要把父母的问题都解决了,他们一定可以从头开始。
但看到孩子们时,他才知道听澜对他的恨没有丝毫伪装,是他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然后自己远走高飞,让她独自面对一切困苦。
她恨他,情有可原。
孩子的信息表,他忍不住截图,然后发给陆阔看,心中那份情绪,总要找一个人宣泄一下。
陆阔深更半夜收到这张莫名其妙的信息表,再认真看一眼信息表上两个孩子的头像,精明如他,顿时从床上蹦起来,一叠声的
“我草,我草”想骂脏话,却又只本能反应骂这两个字,最能精确表达他此刻炸裂的心情。
今日宜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