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已如同进入暮年的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
陶思华倒是没有哭,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着眼睛,刘海柔软地覆盖在眉眼上,非常安静。她穿了一件宽松的卫衣,越发让她看起来消瘦单薄。
华若云和陶盛磊站在一旁,此时此刻,宽慰的话语太过苍白无力,他们也便只是沉默。
对于陶盛磊的到来,林家的人倒没有太多的情绪,尽管外界含沙射影地疯传林彦丞被袭击就是陶盛磊所为,但林父和林母在没有找到真凭实据之前对陶盛磊依旧客客气气。还挺感激这个时候他能到场。
花桃走到陶思华身边,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陶思华转头看她一眼,勉强挤出一抹微笑,算是打招呼。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且手拿镰刀的死神还躲在暗处伺机而动,每个人的心情都是焦虑不安的,想要结束这种煎熬,但又害怕等待的尽头,是绝望。
夏翰明是最后一个赶到的,因为他的手还没痊愈,顾佳期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愣是跟过来了。
七八个人挤在走廊里,但却没有半句交谈的声音,唯有偶尔响起的低低的抽泣声。
夏翰明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边去抽烟,夏晟让顾佳期坐在休息椅上等着,自己跟了过去。
“手怎么样了?”夏晟从夏翰明那里要了一根烟,借着他烟头上的火光,把烟点燃。
他有一段时间不抽烟了,对烟草味有点怀念。
夏翰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没拆石膏的手,淡淡地道:“定期换药、复检,医生说要三四个月才能好起来。”
夏晟靠在墙壁上,手里夹着烟,颇有点语重心长地道:“对自己好一点吧,别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受伤了,家里人会担心。”
夏翰明在夏晟面前一向叛逆,但此时此刻却异常乖巧,没有任何反驳,还点了点头。
也许是受了刚才的气氛影响,人生无常,聚散有时,人和人的缘分是没有定数的,每一次相聚,总以为还有下一次,但很可能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夏翰明把烟蒂碾熄在窗台上,抬头对夏晟说:“哥,你也一样,爱惜自己。”
夏晟笑笑,觉得这个别扭又傲娇的弟弟,终于长大了。
急救室的灯熄灭了,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快步迎向主刀医生。
夏晟和夏翰明也匆匆忙忙地从走廊那头赶过去。
来到门边时,林母已经哭晕了过去,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的医生和护士立刻又再慌忙地去抢救林母,林父一脸悲怆,站都有点站不稳,夏翰明立刻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
夏晟没来得及听医生怎么说,但看众人的神态,已经猜到答案。
花桃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陶思华,因为陶思华太过平静,仿佛不需要任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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