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晟还算礼貌客气地道:“找一下你先生,他在家吧?”
中年妇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朝屋子里喊了一声:“老于,有人找你。”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大肚腩、地中海的胖子,油光满面,满身酒气,走路像唐老鸭似的摇摇摆摆。
“谁找我啊?”他打了个酒嗝。
夏晟笑了一下:“我找你。”
“但我没见过你啊。”胖子眯起眼睛打量夏晟。
夏晟说:“你再看清楚一点,真的对我没印象?”
胖子走前几步,又眯起眼仔仔细细地看夏晟的脸,还是摇头:“没印象。”
夏晟微笑道:“现在没印象不要紧,以后会印象深刻的。”语毕,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扬了起来,狠狠揍了过去。
中年妇女:“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啊,救命啊!打人啦!”
花桃:“晟哥哥,别冲动,先问清楚啊!”
夏晟看起来高瘦单薄,但动起粗来却毫不含糊,每一拳下去都带着拳风,把胖子打得哭爹叫娘。
后来惊动了物业保安,两个壮实的汉子费了一番气力才把两人分开。
中年妇女哭声震天,指着夏晟对那两个保安说:“这人有病啊,见人就打,把我老公打成那样,我要报警,快替我报警!”
夏晟冷冰冰地说:“好啊,我赞成报警,这死胖子从窗口扔啤酒酒瓶差点砸到我老婆,我要起诉他蓄意伤人。”
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没有报警,物业管理员上来调停,建议一起去看监控录像。
结果查出来还真的是那胖子从阳台扔的啤酒瓶。
胖子高空砸物理亏,夏晟出手伤人也理亏,物业希望双方私了,夏晟什么都没有说,从钱包里掏出几张大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拉起花桃就走。
中年妇女在后面边哭边骂:“有钱大不了啊,有钱就可以打人啊……”
夏晟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寒彻心扉的一眼。
中年妇女立刻哑了,低下头光哭泣,不敢再骂了。
回到家,还来不及换拖鞋,夏晟便把花桃压在门板上,热切地吻起来。
这个吻不若以往的温柔缠绵,带着迫不及待的渴求,狂野而粗暴,让她险些窒息。
花桃觉得贵公子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激烈得口腔都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抱紧了对方,忘情地回应,甘愿被吞噬。
为什么我没有能更早地遇见你?
相遇的时间无论多早,我都嫌晚。
相守的时光无论有多长,我都嫌短。
如果真有下一辈子,我便要跟你从这一辈子开始纠缠。
无休无止。
……
云城,雅庭会所的某个包厢。
“姓夏那小子去医院了?”纤长的手指端起晶莹的高脚杯,轻轻地晃了晃里面的酒液。
“是的,祁少,郭医生的催眠凑效了,他肯定以为自己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宋君祁冷笑一声,瞥了对面的人一眼,慢吞吞地问:“那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妥当了。只是我们要怎么找机会把手上这份假的检查报告换成医院里的那份啊?”
宋君祁翘着二郎腿,仰头喝了一口红酒,冷笑道:“没有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我自有办法。”
“祁少真高明。”
宋君祁得意洋洋地大笑起来:“姓陶那老家伙把我赶出陶氏,让我自生自灭,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一无所有?呸!”
“他自然不知道陶夫人早有后着,已经替你暗中留下了一笔财产。”
宋君祁捏紧了高脚杯,眼神转为阴沉。
“那笔财产跟宋氏产业比起来算什么?!姐姐留给我的何止那些?是陶盛磊那天杀的混蛋霸占了原本属于我的财产!”
“是是是,祁少你说得对,宋家的产业当然是要给宋家的人,陶盛磊欺人太甚!”
宋君祁一口气喝光半杯红酒,然后将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不仁,我不义!他不是很宝贝那贱货和那贱种吗,那贱货在他身边,我动不了,但那贱种就不同了。”宋君祁表情狰狞,发出阴测测的笑声,“强强联婚?金童玉女?我偏不让他们遂意。我姐姐求了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东西,那贱货居然求到了,我怎么可能让那贱种也得偿所愿?他们皆大欢喜了,那我姐姐岂不成了个笑话?”
“陶盛磊如何折磨我姐姐,我就如何折磨他那贱种,我姐姐终其一生都得不到心爱的人,那贱种也别想跟谁共结连理了。”
“我要她痛苦一辈子,孤独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