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颜夏也趴在窗边望过去。
三位伴娘凑在窗棱前,也同样被楼宴京染的那头银色头发惊艳得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拿着新娘的手捧花。
西装革履,领带挺阔,踩着漆面皮鞋,在人群簇拥中朝他的新娘迎过来。
一改平素的桀骜矜贵。
今天的楼宴京竟破天荒染了一头银发!
亦如数年前那个盛夏,因黎枝看漫画时的一句喜欢,便冲动地翻墙出去,坐了八个小时染了一头银发而归的少年。
白雪岂止枝头落,鹊上枝头共白头。
黎枝只觉得有几分恍惚。
忽然记起旖旎时,楼宴京揽着她,反复缠问究竟喜不喜欢他当年银发的样子。
又是一句喜欢。
哪怕根本就是没耐心坐那么久的人,他却也又一次以这副模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去……”祁嘉澍都看懵逼了,“这狗男人他怕不是疯球了吧?!”
“我眼花了。”付颜夏连忙从窗边移开,揉眼睛,“我一定是眼花了。”
林茸小声蛐蛐:“但你别说,腚疼是有用的,楼总这样还真是有点帅哎……”
桑迎转眸看向黎枝。
只见她捏着团扇的指尖收紧,看着窗外的男人盈盈绽出明艳的笑靥。
楼宴京也肆意羁傲地挑起唇。
他像是都懒得管什么堵门环节,连正门都不走,便直接大步向窗边走去。
“好家伙,他该不会准备翻窗吧。”
祁嘉澍瞬间支棱起来:“我可不能让这狗男人随随便便就进我妹的闺房了!”
说罢,他拔腿就往外走。
而楼宴京像是的确有此打算,可这时在窗边鸟笼里猫了已久的女王却忽然跳出来,踩在高处的秋千上荡起弧。
猝不及防地尖声道:“警告!警告!狗男人来啦!狗男人来抢人啦!”
“卧槽。”裴寂一声粗口。
他连忙扯着楼宴京的衣袖,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去:“京哥别听!有恶评!”
盛今安在旁边简直笑得肚子疼。
他笑到快沁出眼泪:“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听就他妈是澍哥教的!”
楼宴京果然也是当场一个急刹。
他攥住裴寂的西装外套,把他稳在自己身前挡着。即便他早就做足心理准备,但在看见女王的那一刻还是整条脊骨都僵住。
伴娘们也笑作一团。
付颜夏趴在窗边大喊:“楼宴京,过不了女王这关你可娶不走我们小荔枝啊!”
她说话间端起装着新娘鞋的玻璃盒,放在上面的鸟笼便也跟着一同被搬起,用女王镇压婚鞋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寂瞠目结舌:“我去……狠啊。”
盛今安拍着商叙的肩膀:“派商老师去色诱伴娘,然后咱趁机帮京哥把婚鞋抢过来。”
一道淡嗤声忽然响起。
祁嘉澍西装革履地走了出来,有模有样地整理着领带,领旁还别着写有“二哥”的胸花:“可没有这种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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