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其实在他自己还未发觉的时候,身体便已经了然。一向重规矩的他,在这里总是会宽松上几分。甚至私下里,连这下跪之礼都已经只是一个形式。
胤禛抬头对上乌拉那拉的眼眸,一如往日一般清亮,柔和的气息不加掩饰。与年氏几乎完全相同的水色衣襟,但是在他眼中却有太大的不同。年氏柔弱仿若无骨,内里却偏生许多算计。而容雅则是真正如水般的女子,如水般温柔,也正因为这般,他才会渐渐的将她放在心中。
他的经历注定了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人,但是再坚固的城墙,也无法抵抗那春雨润物般悄无声息的渗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渗入了骨髓,再无法割舍。他的爱情没有那些剧本中写的轰轰烈烈,有的只是让他整个心境都平和下来的宁静怡人。
两人坐在椅子上,胤禛的视线一直放在乌拉那拉的身上,甚至包括她那有几分轻颤的眼睫。果然,是在不安吗?
“容雅可知爷此次来所谓何事?”清冷的嗓音,仿佛不掺杂任何的情感。但是听在人的耳中,却已经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定位。
乌拉那拉并没有抬头,只拿着茶盏的手紧了几分,“恕妾身愚钝。”
“汤太医刚刚去了书房。”胤禛将茶盏放在桌上,视线更是毫不掩饰的盯着她的容颜。
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苏嬷嬷此时已经跪下,想要为自家主子说几句话。不过却被苏培盛用视线阻止。苏嬷嬷犹豫了几分,只是跪着,不敢开口。
“这么说,爷都已经知晓了?”乌拉那拉对上了胤禛的眼眸,然后移开。这是她第一次看清楚里面的情绪,但是她却宁可自己从未看清过。生生的打破了一个她曾经的梦,再也没有追忆的可能。她宁可相信,她曾经的悲剧是因为对方一生薄情。
“爷应当知晓什么?”胤禛这般问了一句。
乌拉那拉没有回答,房间中有片刻的寂静。“不知爷要如何处置妾身。”
纵然她是受害者,但是隐而不报已是重罪。若是眼前的胤禛是一位帝王,那欺君之罪便足以要了任何人的性命。虽说他现在不是帝王,却依旧是一位有实权的王爷。
“为何认为会处置你?爷就这般当不得你的信任?”胤禛起身,伸手挑起乌拉那拉的下颌,让她无法转移视线,只能与他四目相对。
“从今日起,容雅只记住一句话便好。乌拉那拉·容雅,会是爱新觉罗·胤禛这一生唯一的嫡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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