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书的睫毛微颤,他神色淡然地同那人颔首,随后又与身边的江时序说笑。
对待沈兰时的时候就像是不曾认识过那般疏离。
仿佛曾经对沈兰时软乎又乖顺的那位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王爷已经烟消云散了一样。
差距之大让沈兰时的步伐也定在了不远处,宽大的衣袖之下,那玉白手微微收紧,甚至愤怒地爆出了不少青筋。
他的眼底悄悄地酝酿着一股无名之火。
沈兰时自己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眼中的嫉妒有多疯狂。
原来往日楚南书对他那般情深的模样都是假象,这平乐王当真如范承安所说的那般见异思迁么。
前段时间还对他沈郎长沈郎短地叫,如今是不是就要与这江时序亲近卖乖了?
沈兰时心中一股郁气难以疏解,连带着楚南书身边的江时序都反感了起来。
江时序没察觉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他看见沈兰时的时候一愣:“诶,兰时兄怎也在前院?”
沈兰时办公的地方可是在翰林院的最深处,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的。
他望着沈兰时鞋上沾着的一点淤泥,霎时间就了然了:“想来兰时兄也是要出来接王爷的。”
楚南书的眼神微动,一双水眸轻轻望向沈兰时。
只见那人的面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眼神已经不再放在楚南书身上了:“只是出来透气罢了,未曾想到会撞见王爷大驾光临。”
他冷淡地转过身:“这翰林院不大,王爷自行参观即可,沈某告退。”
却忽略了楚南书霎时间暗淡下来的眼眸。
“兰时兄?”
而一旁一根筋但聪明的探花郎望着自己上司冰冷的背影表示很不理解。
是前院的空气更新鲜吗?什么气不能在里院透?还非要千里迢迢地跑到前院来?
如果不是听见了动静特地出来的话,兰时兄的鞋上又怎会沾有泥土呢?
翰林院从内院到前院的一条近道破损得厉害,因为不常有人走动,也一直无人关注。于是那条路至今也没有被修缮,只要是从那经过的人鞋上必然会沾上些泥点子。
江时序也是因为有天险些迟到,才匆匆从哪条荒废已久的小路上走过,到内院报道的时候满鞋的脏污,立马就被有洁疾的沈兰时发现了,随后他就被对方冷声说了一顿。
机智聪明的探花郎捏着下巴。
按道理来说,整个翰林院最爱干净的,并且最尽职敬业,绝不会迟到的人应当就是沈兰时了。
再加上那沈兰时鞋上沾上的都是新鲜泥土,所以沈兰时因为早上快要迟到而抄近路的可能性为零。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沈兰时不知道楚南书什么时候来,于是一直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他听见了外边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声与车轮滚动的声音,便知道定是王爷要来了,遂抄近道匆匆赶往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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