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书的眼眸发暗,他倒是要看看沈兰时的意志有多坚定。
他扬了扬下巴,面容矜贵得像只名贵的猫儿,看得沈兰时心窝发痒:“中途你若是想走,随时可以。”
“相应的,你也再不用来我的寝宫了。”
楚南书是懂得怎么让沈兰时心里难受的,这话语一出,沈兰时的眼眶立马就赤红得更为可怖了些。
他眼底难过的情绪满得都快溢出来了,深沉无比,闪动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
既有难以掩盖的情意,又有叫人心软的受伤,还有无法言说的痛悔之色。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又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我不会走的。”
沈兰时低低地留下了一句话,带着难言的干涩,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待沈兰时走远,楚南书的目光终于放在他逐渐隐匿的背影上,皱了皱眉,觉得心口发闷。
他怎么瞧着……沈兰时的步伐带着些难以言说的漂浮不定呢。
或许是方才蹲麻了吧。
楚南书这么一会儿也不太能睡着了,他唤了云歌进来,只见云歌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惊疑不定:“王爷,我刚刚看到那沈……掌院学士了,他怎会从王爷的屋里出来?”
云歌的秀眉皱起:“而且还忽然跪在了院子里,怎会如此?”
这不像是这位高傲的状元郎会做出来的事,沈兰时到底是想做些什么?想靠苦肉计博得王爷原谅吗?
云歌想到沈兰时似乎才被玄帝陛下发落过,这般跪着会不会……
下一刻她便打消了那些念头。
罢了,她担心这冷情之人作甚,沈兰时若是觉得不舒服了自会离开,她现在应当忧心的还是她家刚受了气的小王爷才是。
楚南书的眼眸微垂:“随他,他自己乐意。”
楚南书被服侍着洗漱完,又询问了些事儿:“在我休息的这些时辰,可有发生些什么事?”
云歌想了想,如实禀报:“回王爷,昨日您睡得早,玄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忙完了手边的事儿后就都来看您了,但那时候您已然睡熟了去,他们便没有打搅,只让老御医给您把了脉,发现并无异常后便离去了。”
“王爷吐了血的事让玄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担心得不行,送了不少珍稀的大补之物,只盼着王爷的身子早些好罢。”
楚南书了然道:“那便好……”
“那父皇既然已经知晓了本王被状元郎气的吐血,可有做些什么别的举措?”
比如革了沈兰时的官,不再用他做驸马之类的。
云歌背脊一僵,避重就轻道:“倒也并未罚些什么……官也没被革去,奴婢只知道玄帝陛下叫他这个月不用再去翰林院了,想来也只是些不轻不重的教训罢……”
但她昨日隐隐有耳闻,这位状元郎的仕途没受多大影响,可确确实实……是进了一趟慎刑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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