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动作飞快,却落到了关注着她的军汉眼中,几双眼睛带着暧昧,一个个指着骊歌狂笑起来。一连串的笑声中,张十三笑的前仰后合:“我赌阿九小郎承欢良久,双腿瘫软,穆泰大人甚为威武!”
这个时候,骊歌站定,杏眼冲着嬉笑的军汉们扫了一圈,看到远处一直默默看过来的穆泰,眼波流动,望向渐渐隐没在山梁后的落日,她展颜微笑,贝齿洁白如雪,梨涡幽深,右脸的青色胎记犹如刻在脸上的图腾,滑入幽深的梨涡之中,军汉们哪曾见过如此魄人的灵动笑颜,一下子都瞪圆了眼睛,呆在当场。
长河落日,炊烟袅袅,小郎杏眼清澈,黑眸灵动,仿佛再说一句亵渎的话都会打破这一刻的美好。
骊歌开口了,她声音清越,笑眯眯地问道:“众位郎君莫非都是铁人不成,初次骑马便可一日千里,双腿都不疲累肿痛吗?既是铁人,何不跟穆泰大人请命,护着车队日夜赶赴平城,为大人分忧解难?”
骊歌这话一出,解释了她是因为上午骑马引起的双腿肿痛,然后又反问这些军汉们,难道你们是铁人不成,难道你们初次骑马便能一日千里,双腿和臀部不疲累肿痛吗?
既然你们是铁人,为什么不跟穆泰大人请求命令,护着车队赶赴平城,为大人分忧解难呢?
居然用两个问句完美地反驳了军汉们的疑惑,完美地堵上了张十三调戏的嘴巴!
这些军汉们都是粗人,可以说,除了带队的穆泰长史外,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何曾见过如此智慧的反问,何曾经见过面对如此多的军汉关注,一个羸弱小郎不慌不忙,以一个不能回答否的问句堵住了众人的好奇。
骑兵营的军汉们都征战数年,几乎都出生在鲜卑游牧部落,哪一个不是从小学会了骑马,经历过双腿肿痛,臀部疼痛的马背生活成长的,骊歌的问话,正好切中他们的经历,一个个居然反驳不回来。
良久以后,望着小郎阿九极力稳定着双腿,一步一步地向着小河边走去,张十三才醒悟过来,盯着阿九小郎的背影,挠挠蓬乱的头发,冲着军汉们说道:
“我说所有小郎不及阿九一人,你们偏偏不信,阿九小郎狡黠机智,我们这些军汉加起来,面对阿九小郎也犹如一滩烂泥。”
说道这里,转眼看到眼神晶晶发亮,嘴角抽动着,极力忍着赞赏的穆泰长史,摇头叹息道:“好一个阿九小郎,本是我第一个发现她的美好,却让大人得了先,尝到了那杏眼梨涡,我张十三失策矣。”
好一个阿九小郎,本是我第一个发现她的美好,却让大人得了先,尝到了那杏眼梨涡,我张十三失策矣?
众多的军汉们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指着摇头晃脑,遗憾着大笑的张十三,哄然大笑起来。
“穆泰大人,你若玩腻了阿九小郎,可否让张十三也跟阿九小郎欢好一次,那杏眼梨涡,实实让我十三的心痒难耐!”
“休想!”
那些军汉们的狂笑声,争论声,以及穆泰大人的断然拒绝声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骊歌一步一步朝着远处的小河边走去,她心中默默地念着歌家太玄剑的练气法决,她要寻找些小册子上的记录的练气东西。
“阿九,你也来清洗吗?”华正在小河边,惊喜地看着阿九,招手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