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杀你!”
袁于琼动若脱兔,气势震荡尘土,瞬息间拔刀,闪身至吴捷跟前。
吴捷显然被这迅捷的动作所威慑,他下意识举起钢枪防御。
“嘭!”
袁于琼一刀砍在钢枪之上,短兵相接,擦出阵阵火花。
“第一刀!”
吴捷被一刀劈得连退三大步,他想予以反击,可迎来的却是袁于琼的第二刀。
吴捷借助长枪优势捅刺,袁于琼即刻改变路数,横刀用刀身猛拍在枪柄上!
“哐!”
“第二刀!”
吴捷被震得虎口麻痹,钢枪也脱手飞了出去。
“第三刀!”
袁于琼纵身跃起,以雷霆之势,直劈吴捷面门!
这一刀若是砍中,最起码尸分两段!
“住手!”
李韫大声呵止。
袁于琼手腕转刀,改用刀背,狠狠拍在吴捷面门之上。
“啪!”
不仅耳光响,连刀身也被震得嗡嗡响。
吴捷张口吐出两颗碎牙,歪头摔倒在地,几经昏厥。
“袁将军啊,你怎下手这般凶狠,他们可都是来帮助咱们剿匪的义军呐!”
李韫假意训斥了袁于琼两句,冲那些庄客民兵招呼,“快将吴家公子扶下去擦点药水,所有汤药费都由本王来付!”
众庄客见识了袁于琼的威猛,根本不敢造次,赶紧架起吴捷便离开了河边。
“公子,您为何不让我砍了他?这厮清早带兵闯入军营,其明显就是来给我们下马威的。”
袁于琼仍有余怒。
“将军稍安勿躁。”
李韫摇头说道,“目前当以剿匪为重,暂不能与之撕破脸皮,再者你瞧,这些人身上的甲胄,战马,粮草,都是我们紧缺之物,
先将他们诓下来,物尽其用,等他们身上油水刮干净,失去价值之时,再将他们一脚踢开就行了。”
“可属下始终觉得,他们突然变得这般好心,其中可能有诈!”
“哎,所谓兵不厌诈,何不见招拆招,将计就计?
他们想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无非蜉蝣撼树,不自量力罢。”
“公子所用的这些兵法计谋,招招诡道多变,您是从哪儿学来的啊?”
“《孙子兵法》呗,这可是各地军校的必修圣经。”
“孙子……兵法?属下自幼研读兵书,百家所长都有普及,可从未听过有‘孙子’此人啊?他是何方神圣?”
得了,李韫差点儿忘记了,当前这个朝代并不是常规朝代,人物历史都有所不同。
“其实是我从偶得的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也不过兴趣使然,纸上谈兵罢了。”
李韫随口搪塞了几句,绕过了这一话题,又问道:
“对了,刘敢当到哪儿了?”
“自那夜土匪劫城后,燕州城防很紧,为避免事端,昨夜属下飞鸽传书于他,让清早在北城外十里亭等候,刘敢当是守时之人,此刻应该也到了。”
袁于琼说着,又担心道:
“公子,您真打算去巡山么?打石山上的黑虎寨我也有所耳闻,少说也聚众了两三千人,上了山道全都是他们的哨口与黑店,极其危险。”
“若不去踩点勘察地形,来日如何拔寨剿匪?”
“那我从军中多调几名干将陪同公子一起去?或者,我陪同您一起去?”
“王府亲兵刚刚建制,将军你得留下压阵练兵,
再者,此去巡山暗探,人多了反而不好,本王只带宋邯与冯河二人足矣。”
李韫拍了拍袁于琼的肩膀,笑道:
“袁将军放心,本王自有妙计,小小土匪,吹弹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