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奉天殿内,皇帝长叹一声,心头疑惑仿佛终于解开:“所以,首座早就知道了是你……”
他明白了。
景王找了禅宗当帮手,其实并不算出乎预料,毕竟,早在夏侯劫狱那件事中,便牵引出了禅宗。
而后,问道大会期间,齐平受命调查,也察觉出空寂禅师说谎。
但,皇帝不确定的是,禅宗会出几分力,要知道,帮忙救个人,以及压上整个禅宗,乃至南州诸国,这是迥然不同的。
而即便是最糟糕的结果,禅宗真要开战,但京都是道门的主场,禅宗六祖觉醒亦不久,道门稳赢。
可今夜,禅宗堂而皇之,施展“禁域”……这本就说明,道院选择了袖手旁观。
景王笑着颔首:
“当然,毕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神圣领域啊,我想举事,岂会不将其计算在其中?”
皇帝平静说道:“但禅宗不会贸然与首座开战。”
景王点头:“是啊,若首座出手帮你,我几乎毫无胜算,但……”
说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但……他为何要帮呢?我不是外敌,我与你一样,都是太祖皇帝的子孙!流着同样的,皇室的血!首座保护的是凉国,是皇室,若是黄镛造反,首座自然会镇压,但……不是啊!”
景王环视周遭,目光扫过那一个个,面露明悟的勋贵、大臣,声音越来越大:
“在座所有人都知道,道院不会干预朝政!甚至,出身道院的修士,都无法行走仕途!但你们可知为何?只因昔年,首座与太祖皇帝有过承诺!
而我与你,再如何斗,都只是皇室内斗!无论谁坐皇帝,于首座而言,都没有区别!”
皇帝凝视着他,微微闭目,又睁开,语气复杂:
“朕早该知道的。当初皇陵案,朕曾前往道院,却恰逢首座闭关,如今想来,祖陵乃首座布置,他岂会不知内情呢?只因盗取衣冠的是你,才默认了吧。”
景王也轻轻吐了口气:“是啊,可惜皇兄你明白的太晚了。”
皇帝默然。
一旁,齐平也将这一切都听在耳中,心中,亦有恍然。
怪不得,当初皇陵案里,首座态度奇怪。
怪不得,“内鬼”对祖陵那般熟悉……那就是皇帝的坟,景王不熟悉才怪。
如今看来,一切谜底,在那个案子时,就已摊开,可笑当初无人想到。
至于禅宗为何施展“禁域”,而不是选择杀进来,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首座可以坐视皇族两个后裔厮杀,但不会坐视外人来刺杀皇帝。
所以,禅宗可以侧面辅助,但绝对不能正面出手,否则,必然会引发道院强者群起而攻。
这个结果,无论景王,还是六祖,都不会乐于接受。
而眼下,书院被姜槐带人拖住,道院袖手旁观,禅宗打辅助,用阵法将皇宫的高手、禁军们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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