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只有京营大军还在,本该是被黄镛伪造的调令引走,但皇帝提前看破了这点。
可京营距离皇宫太远,何况还有禅宗强者阻拦,这个“时间差”足够两兄弟分出胜负。
想到这,齐平心中一沉,有立马润走的冲动。
他甚至思考着要不要回档,但即便回到一刻钟前,又有什么意义?在这场夜宴开始前,一切都安排好了。
……
沉默中,皇帝再次开口,问出了他心中另一个疑惑:
“朕很好奇,你如何说动禅宗出手,要知道,这是很大一次豪赌,若首座临时反悔,选择出手,或者朕杀你后,不再受克制,届时与首座联手清理禅宗强者……这个代价,他们如何肯接受?”
这个很实际的问题,同样也是在场百官心头的困惑。
景王神情也正色了下来,说道:“自然是因为我开出了足够大的,让禅宗心动的价码。”
皇帝脸颊突然一抽:“莫非是……”
“没错,”景王似知晓兄长心中所想,坦然道:
“我许诺,只要禅宗助我登上皇位,整个帝国,便立禅宗为国教!九州大地,皆为其建造庙宇!”
“胡闹!”自夜宴开始后,始终冷静的皇帝终于失态:
“你莫非不知,禅宗昔年与太祖旧怨?不知,若容许其传教,无异于引狼入室?!”
他很愤怒,真的很愤怒。
禅宗与道门不同!
三百年前的恩怨并非关键,核心在于,道门修士清心寡欲,注重自身修行,权力欲很是淡薄。
这也是为何,三百年来,道门与朝廷相安无事的原因。
可禅宗不同,禅宗入世,僧侣行走大陆,看下南方诸国就知道了,虽名为诸国,但实际的掌控者是禅宗。
僧侣们数目庞大,云游各方,彼此抱团,以师兄弟相称,天然便是不稳定因素。
更何况,其本身便是一股强悍的势力,一旦引入,很可能会打破帝国内稳定的格局。
当初问道大会,禅宗便曾提出,希望在凉国内建立庙宇,但都被皇帝坚定地回绝了,便是这个原因。
如今,景王却以此为酬劳,皇帝如何能不怒?
面对兄长的质问,景王却是轻叹一声:
“皇兄啊,这便是你与我最大的不同,在你看来,此乃大害,而在我看来,只有如此,方能成就大业。”
皇帝冷笑:“大业?篡位也叫大业?”
景王却一脸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我所图的,真的不只是这些。”
似乎憋了太久,今日终于可以敞开心扉,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亦或者,想要炫耀自己的智谋。
景王并不急于开战,他缓缓踱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皇兄啊,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我最崇拜的便是太祖,向往其所立下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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