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人说得那里话来,兄弟带的人都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伏兵!”雷震苦笑道。昨夜的一场哗变让他无可救药的成为了yīn险狠毒的小人,现在纵算再怎么争辩,恐怕冯义和也不会相信了。
“姓雷的,干脆一点说吧,你带着这些人来到底是怎么意思?”未等冯义和再次答话,火暴xìng子的胡殿甲在一旁已是压不住怒气了,他沉着脸,右手按在腰间手枪上,黑着一张脸冷笑道。
“兄弟一场,送一送总可以吧!没别的,我就这么一个意思。”雷震道。
“少他妈的假惺惺了,没有你背地里使坏,我和大哥会落到这步天地?”胡殿甲鼻孔里冷哼一声。
“殿甲,你过头了,不管怎么样,雷统领也是武毅军的兄弟,军门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这么说的话,他不会瞑目的。”
冯义和语声悲切,武毅军是聂士成一手组建并扩充起来的,在这支军队身上,聂士成的铬印早已深深铭刻,他这么一说,胡殿甲自不敢再口出妄语。
不过,喝止胡殿甲并不代表冯义和相信了雷震的话,斩草要除根这句古谚语他还是明白的,所以,雷震这一次来决不会是好心好意的真的来送一程,多半是想拿他们的人头立威,因为若是没了冯、胡这二个威胁,雷震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武毅军的大权独揽,而不必担心再有人借机分化这支部队。
昨夜一场惊变,让冯义和彻底见识清楚了雷震的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什么叫权谋,什么手段,这雷震年纪虽轻,但做事情却是如此的老辣,冯义和本以为凭着多年的资历能一口把雷震给吃了,不济事的话至少也能带着芦台的一应旧部全身而退,想不到最后只落得百余人跟随亡命。
也许,就是这最后的一点念想只怕也是徒然,在雷震的身后,杀气腾腾的近三百余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已经站在了雪地里,这些人虽然也有一部分是武毅军的老兵,但他们中间更多的是些新面孔,在他们的眼里,除了雷震,没有其他人。
至于隐藏在暗地里的伏兵,又不知有多少正虎视着,也许只要雷震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他们就会呐喊着冲杀过来。
事实很明显,雷震这回显然是有备而来,先是断粮,然后策动士兵哗变,接下来又守候在这里‘送行’,有心算无心,冯义和明白自家这四百余号弟兄根本不抵人家一轮齐shè。
“唉,两位大人误会了雷某了,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送你们一程,不管怎么样,你我总算是相交一场,又同是聂军门的部下,这香火之谊岂能不念,只要两位大人以后能多多顾念我们一道杀敌的情份,那雷某就多谢了。”对于冯、胡显露出的强烈敌意,雷震脸上表情从容淡定,不见半分的怒意。
经过这么一段血雨腥风的历炼,雷震早不再是初出茅庐的稚儿,一手拿着大棒一手持着胡萝卜的王道做法他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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