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思想不行,自然就得需要新的思想来带着这个社会向前走,让大家的生活变得更好。
这其中已经涌现出来太多太多想要推翻世家制度的世家子弟。
雍家小妹,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谢道韫忍不住抚掌笑道:
“善!
那这门婚事看来顺理成章了!要不现在就抓紧送信前往汉中,若是雍刺史没有意见,不如就在这江左先把婚事给办了,你们小两口儿,趁着江南的烟雨,就当是旅行一番了。”
“啊?哪能那么快!”雍家小妹本来好不容易表明了心迹,哪里想到这么“遥远”的事,讷讷说道。
“姊姊现在可是越来越坏了。”归雁站在马车下说道。
仗着自己“已婚”,把手下的这些小姑娘“调戏”的满面羞红,乃是常态。
谢道韫娴熟的反手就敲了一下归雁的脑袋。
归雁抱头蹲下,委屈巴巴的不说话了。
公子在的时候,公子欺负我,公子不在,夫人欺负我。
还有活路么?
还有家法么?
等见到公子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构陷谢姊姊,让公子治一治她的嚣张气焰。
知道的,知道这是杜家大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杜家家主呢!
虽然······谢道韫其实真的在代杜英处理家族的事宜,在杜明已经事实上从政、不再着意族务,杜葳的身子骨又弱的情况下,谢道韫就是事实上的杜家家主。
“启禀夫人,从淮北送来的消息。”一名女官走过来,递上公文,“是六扇门传回来的,正好要送过江去,所以便让其誊抄了一份,先送来夫人处。”
谢道韫接过,对着郗道茂扬了扬:
“看来我们是逃不过给夫君操劳这些公务的命啊!”
“姊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郗道茂起身,也走出马车。
得让雍家小妹自己冷静冷静,别意气用事,在男子表明心意之后,今天晚上就跑过去玉成美事,白白便宜了人家。
毕竟······这事儿,她上司当年就干过。
可不能引申为榜样。
谢道韫拆开公文看了一眼,舒声说道:
“荀刺史也后继乏力了,所以期望关中能够施以援手,援助彭城战场。”
“看来慕容儁想要北逃之心,仍旧炽热啊。”郗道茂笑道,“竟然连一向游弋北方的荀驸马,都坚持不住。看来得换一位驸马都尉上阵了。”
谢道韫秀眉微蹙:
“已有确切的消息表明大司马正引兵走淝水南下,寿春郗恢那边估计很快会送来军报,此时能引大司马再行北上,怕是不可能了。”
淮西的桓豁已经走采石矶前往建康府,但显然桓温觉得桓豁这一路偏师还不够,他不但要救驾,还要抢功,抢杜英的功劳。
郗道茂向南努了努嘴,醋意满满:
“不是还有另一位‘驸马都尉’呢?”
谢道韫会意,无奈的说道:
“夫君也只是俘获了新安公主而已,不见得就会发生什么。茂儿可不要横生嫉妒。”
其实郗道茂只是有些不忿夫君当时在许昌没有停留两天就匆匆南下,现在还涉险深入江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