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王虽然从不肯说起长公主,但据母后暗下告诉我,姑母她自幼便极擅骑射功夫,比之我父王这个男子都不遑多让呢——我母后还取笑父王说,皇祖在世的时候曾说若是姑母身为男子,必将西陵王位传给她,常常数落我父王论长相比不上自家妹妹,论学问也比不上自家妹妹,合该跟我姑母换一换,他做妹妹,让姑母做哥哥来继承王位。”
冬珠边说边笑了起来。
“虽时隔多年,但民间依然有不少有关长公主的传言。”江浪低低叹了口气,道:“确实令人惋惜。”
这样满身光华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晋家的高墙之内,晋家却连个像样的死因都给不出来。
一则说是难产而死,一则说是投井而亡,谁又知道真正的真相究竟为何。
“姑母真不该那样固执地嫁去晋家的。”提到这里,冬珠也有些忿忿不平和伤感起来。
“不管怎么说,都已是陈年旧事,无可挽回了。”江浪不愿见她难过,便道:“人活着还需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江樱本还想问一问二人是不是看花了眼,太后娘娘是否同西陵长公主真的很像,但见此景,便也不好再去深挖云家的伤心事。
但她自己,却不可自抑地产生了一个相当大胆、甚至是疯狂的猜想……
……
时过三更,晋国公府里一片寂静,各处的灯火,已熄了大半。
谢氏却久久无法入眠。
自那日从晋擎云的书房中出来之后,她心中的不安一日盛过一日。直至此刻,竟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究竟哪里有问题?
晋余明已死,晋公态度宽容,至于那个心思深沉,不可估量的二公子,充其量不过是想为枉死的父母报仇罢了,如今罪魁祸首晋老夫人与晋余明已接踵去世。冤有头债有主。难道他会连她和她的两个女儿都不肯放过吗?
但若他果真有此种想法,到时晋公只怕都无力保护她们母女……
譬如此番家中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却连回京的打算都没有。而作为一家之主的晋公又能如何?
只能替他找好一个无可挑剔的藉口,来消除外界的疑惑罢了。
事情只怕还没有结束……
谢氏手指攥了攥被角,心中始终无法平静下来reads;随身带着珠宝店。
黑暗当前,她脑海中的思绪也逐渐开始偏离。猜想着晋余明母子当年对大房使下的手段,揣测着晋余明临死当头的种种不甘。最后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谢佳柔来。
那个她亲眼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小姑娘。
她此生做过许多决定,唯一后悔的便是将她带回晋家,这个深不见底的魔窟。
脑海中第无数次响起胞姐临终前对自己的嘱咐。满心愧责的谢氏只觉心如刀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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