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便再次把情况说了一遍。
张一凡一直认真地听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破绽的地方。他能听出来,那些歹徒该是惯犯,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的。
于是,他便吩咐人去把朱镜静给叫了过来,然后对郑宝陆说道:“你们两人,详细描述下那些歹人长得什么样的?”
朱镜静这边,则根据他们的描述,开始画画像。
而他自己,则去了文库房那边,查阅文档资料去了。
当张一凡带着目的性去查看存档公文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坑蒙拐骗案件的迹象。但是,大部分都是没有报案的,就算报案,也是春秋笔法,掩饰过去了。
随后,张一凡便召见了典史张三。
这个张三,起于微末,全靠张一凡的赏识才当上了典史,算是张一凡信得过的人。
因此,张一凡便严厉地问道:“香山县的治安情况如何?本官要听实话,不得有半点隐瞒!”
张三从未见过驸马县令如此严厉地和他说话,顿时就有点惶恐了。
他当然知道,上午有人敲鼓告状的事情,便连忙回禀道:“驸马爷,属下不敢有半点隐瞒,真得未有重大刑案发生过,最多也就是一些坑蒙拐骗,还有一些抢钱的小事。属下也派人到处巡查过,但是有可能我们这些人在香山县都是认识的,巡查的时候,并未有撞到过这些事情,因此,不敢惊动驸马爷!”
说到这里,张三又苦着脸说道:“这些小事,不但难查,还耽搁功夫,衙门做起来真得是吃力不讨好。”
听到这话,张一凡沉默了。
认识上的不足,让张三以为,只要不是杀人那种大案子,其他事情其实是小事。并且,张三以前没做过典史,也是让他做事的时候无法尽力的原因。
以前的时候,县衙吏员是子承父业,继承的那种,确实能传授一定经验。而自己要打破职业世袭,看来还需要补上一门职业培训的课程。
这么想着,他倒也没有过多埋怨张三,只是强调道:“民生无小事,如果你是苦主,来到陌生地方,被抢光了钱财,又是带着老婆,会有多绝望?对我们香山县的感觉,又会是多糟糕?长期下去,还有外地人敢来建设我们香山县么?”
“驸马,他们……他们是来赚钱的。”张三听了,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辩解道。
张一凡一听,便知道,这又是一个认识的问题。
于是,他便反问道:“你觉得,没有外来人,香山县会这么繁华么?”
说到这里,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你回去之后,给本官写一份报告,内容就是外乡人的功劳!明天就交上来!”
张三:“……”
看到驸马是认真的,他也不敢辩解,只能一脸苦逼地走了。
随后,张一凡回到后院。
“凡哥,你看看,画出了两个恶人。”朱镜静看到他,便示意他过去看,同时说道。
张一凡过去看了一眼,感觉画得不错,便转头问已经吃完饭,拘谨地站那的郑宝陆道:“有几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