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不用这么拘束!”
寿宁伯府,前院偏厅。
张鹤龄坐上了主位,望着何鼎,很随和手指了指下面的椅子,
回到府中,张鹤龄径直去了后院,在夫人和丫环的服侍下,麻利的换上了他的大红蟒袍。接着便回到了前院接见这位徽商当家。
因为稍后尚要出府去衙门,张鹤龄几乎没有耽搁,都无暇和夫人丫鬟温存,回府至今,时间用的冰不上。
不过,对等候在此的何鼎而言,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府里的管事将他领来偏厅,接着便不管他了,茶也没上,叙话的更是无有。
故此,原本在门前紧张、惊吓之后获准接见的兴奋和期待,也慢慢淡了去,反而比方才更紧张了些。
马上便要和徽州商会隐隐视为对头的张鹤龄私下会面,他越想越感觉,摸不着路子。
做商人,能做到他们这般地位的人,哪个不是善于应酬、八面玲珑之人。且官面上的交道,他们可谓是驾轻就熟。
他的营生,和工部、户部甚至宫里内监皆多有往来,没点手段怎可能做到如今局面。
盖因为,和那些官员公公们打交道,他能摸到他们的底,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说些好话,投其所好,便是永恒不变且极为有效的手段。
而这位寿宁伯,实在让他有些不好分辨。
徽州商会和寿宁伯之间的接触,有过几回了,从东市的货栈开始,到后来的大仓,再到后来收他们准入和管理银子,算起来,他们吃了不少亏。
当时,他和其他的徽商代表皆是一样,心里对这位寿宁伯是愤恨的。
可是,越是分析,特别是和户部交道越来越难之时,他理智的分析了一遍。
他感觉,这位寿宁伯似乎是很复杂矛盾的一个人。
查了他们的货,似乎还要逼着他们附从,摇旗呐喊。无果之后,本以为这位寿宁伯会给他们徽州商会找找麻烦。
要知道,当时的情况,顺发赌场牵出了金风楼、正气堂,钟长奎折进去了。四海货栈,徽州货仓以及那些药材,林家的货栈掌柜也折进去了。
这几桩事,皆是可以找他们的麻烦。找厉家的麻烦,找林家的麻烦,而这两家,正是徽商六大家之二,因此再牵扯徽州商会也丝毫不足为奇。
虽然钟长奎和林家的人,厉家的和林家做过保证,这几人进去以后,该是不会胡乱开口。
老实认罪认罚,牵扯不到他们?
可没证据?
那是笑话,自古以来,若是上位者认定之事,需要证据嘛?
而这位寿宁伯是上位者吗?
不管承认不承认,有着伯爵身份,且是极得当今皇帝恩宠的寿宁伯,绝对的上位者。
当时他们徽州商会还因此紧张了一段时间,他们几家也皆有发动人脉未雨绸缪,因此还花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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