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普珠亦不是当时耿直无忧的剑僧,就在玉箜篌准备再度大笑的时候,普珠刷的一剑刺入了他骷髅般的丹田之中。
随即他剑尖一挑,一条带血的黑色怪虫凌空飞起,被他从玉箜篌的丹田中挑了出来。玉箜篌的笑容顿时卡住,他说不出话来,否则定要惨叫——那是他的蛊王!
那是他活下去唯一的指望!
那是他的……
普珠一口吞下了蛊王,面无表情的回过身来,淡淡的看着玉箜篌。
玉箜篌捂着丹田处的伤口,惊骇绝伦的看着普珠。
这和尚疯了……他竟然抢了蛊王……
普珠剑势再挥,毫不犹豫的一剑斩落玉箜篌的头。
人头未落,普珠掉头便走。
他飘然走出去很远了,身后才传来咚的一声,玉箜篌尸身坠地,与风流店同葬。
柴熙谨不再使用大鼓音杀之术,他抵敌不过傅主梅的长歌,索性放弃了这门绝学。但他战车到此,对此战势在必得。
天清寺原本的计策,他觉得不错。
白云沟血债,他要血债血偿。
何况有王令则相助,“呼灯令”的家传毒术奇诡莫测,仿如驭尸的妖法。
无论最终他能不能登上帝位,屠戮白云沟的兵马死得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他背后有许许多多的冤魂在哭,他们……需要得到祭品。
他盯着杨桂华的步军司,这些禁军正是赵宗靖扫荡白云沟的那一拨。
他的战车内有火油,柴熙谨精于暗器之术,他准备驱动这些钢铁战车冲入杨桂华结阵围观的禁军里,随后点燃火油,将他们烧成灰烬。
中原剑会正在变阵,方才他们试图逃跑,步军司正要下场,原本形势正如他的意料。只要双方短兵相接,伤亡惨重,他并不在乎是哪方伤亡惨重。
但唐俪辞乍然出现,吊起了中原剑会的恨意,中原剑会停止逃散,从惊慌失措到不死不休,仅仅只因为唐俪辞说了两句话。
“天上地下,人间仙界,唯唐某尊,生死不论。”
“我先回风流店,此间之人你若杀不完,休来见我。”
此后形势逆转,步军司止步围观,而自己却被中原剑会滔天的恨意围困。
唐公子永远是唐公子。
柴熙谨若有这等心智气度,这等自伤伤人的残忍,或许柴熙谨便不会活,方平斋也就不必死。他紧握着手中的鼓槌,一声叹息,“引火冲阵。”
那红衣女子乃是王令则的心腹爱徒,饲养蛊蛛的蛛女。战场内数千厢军,三位指挥使都在她驱使之下,正是她源源不断的释放毒物,中了“三眠不夜天”的人情绪随着不同的毒物或喜或怒,或颠或狂,配合柴熙谨的音杀大鼓,方才能控制这广阔的战场。
但随着与中原剑会厮杀激烈,柴熙谨的音杀又敌不过傅主梅的歌声,战局正在失控。蛛女听柴熙谨下令冲阵,心下甚欢,当即挥洒出引诱发狂的毒蝶鳞粉,让拉战车的士卒往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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