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夏侯惠急匆匆赶回来想寻毌丘俭再次计议战略,是觉得己方没有什么胜算。
这不是他妄自菲薄、自灭威风,而是实事求是。
要知道,历史上天子曹叡予司马懿的兵马,是四万洛阳中军!
这里面可没有包含副将毌丘俭所督领的三四万幽州边军!而且前提还是毌丘俭已然伐辽东失败过一次了,不管是伴海道的路况还是公孙渊在辽燧的部署都摸清了。
某种意义上,毌丘俭的失败,是为司马懿试探出了所有不利因素。
而如今呢?
没有踏足辽东、没有历经过失败的毌丘俭,对战事抱着很乐观的想法,以为幽州三万步骑可以横扫辽东。
是担忧马上就到来的严冬,大雪会压塌房屋以及冻毙的百姓过多吗?
但这些年的冬天一岁赛一岁寒,百姓冻死房屋倒塌也是不可避免之事,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所以,他必须要与夏侯惠当面聊一聊。
自己理亏了,态度是应该放低点。
罢了,反正也不算紧要之事。
虽说自己才是主将,对于选择哪种战术有着决定权,但在整军与物资调度等实际事务方面,毌丘俭才是出力最大的人,且自己来了幽州之后,他不管权力分割还是善意都不吝给与了,自己不与他商议便倏然来这么一出,会不会让他心生不满呢?
他一直记得这事。
哪怕太守这两日都没有再遣人送案牍来、乌桓单于寇娄敦之弟阿罗槃以及左家之人也离去了,毌丘俭仍旧是神色郁郁的样子。
筹备伐辽东的军务与物资已然让他脚不沾地,但还有夏侯惠过来幽州后的专行独断,令他伤神不已。
所以夏侯惠还特地问了丁谧一嘴,他在传信的时候有无留下什么话语,以及自己外出的这段时日里幽州发生了什么事情。
饭后散步的毌丘俭并没有走出多远。
其中只有六千是精锐的洛阳中军,如自家仲兄夏侯霸督领的五千护岳营,战力还不如幽州的边军呢!
天时地利都不在自己这边,兵力也是敌众我寡,且还远赴数千里去征战……
只见约莫三十骑已然来到邮驿外二十步,正陆续跳下战马。这群人皆是风尘仆仆的精壮汉子,身着劲装,背弓配刀,长矛挂在战马上,行举虽也整齐但没有行伍之气,像是大族或豪商的护卫,又或者是贼寇。
“嗯,我也有此意。”
看着披着晚霞的白鹤在水面上翩飞,毌丘俭的思绪也随着流水蜿蜒南下,蔓延到了京师洛阳。
我这算不算先斩后奏、先将毌丘俭的计划给封死了呢?
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心中嘀咕了句,丁谧也没有反驳,道了声“也好”便转身走出去。
“对了,韩云从拢共招募了三十位部曲过来,都是壮实的汉子,还将购置战马与兵杖后剩余的黄金交给我了。我便自作主张将那些钱财给他们购置了几套衣裳、囤了些入冬后御寒的酒水,以及均分给各人当零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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