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觉得是毌丘俭乃膏粱子弟、吃不惯这些简陋的粗食,而是知道这位刺史琐事缠身且有心事,以致食欲不振。
也尽可能的释放善意,力争与夏侯惠和睦相处、戮力同心。
丁谧应了声,继续说道,“毌丘使君作了两次书信来。第一次的回复,只是声称稚权前去辽泽勘察地形归来后再计议傅太守建议也不迟。我便代为回复了,且还附录了先前我与稚权商议的‘军出求利’之言。本意是想着,为遣张公贲牵士毅两部兵马前去剿灭段日陆眷聚落之事解释一二。但却是不料毌丘使君反应很激烈,并没有商讨定辽东后的举措,而是当即便遣了亲随过来劝阻此番行动。然而张公贲等兵将已进发,来不及追回来了,便让我待稚权归来后遣人去知会他一声。”
闻言,夏侯惠也轻轻颔首,解下身上满是污垢与酸臭味的战袍,往屋内部曲已然准备好的木桶水走去,露齿笑道,“虽知事不宜迟,但我先沐浴换身衣裳再启程罢。嗯,彦靖要一并过去否?”
只不过转念想了想,他并没有转身,还是继续迈步往外走。
见状,丁谧也在脸上堆起笑容,打了声招呼后便说道,“将军此时在沐浴,让我转告你”三日后,傍晚。
但他如今过来观鹤,却是带着劳神于案牍的疲惫、将心绪寄托在闲云野鹤的从容舞姿上,为自己寻得片刻的心宁。
自己未必就会反对他与傅容的定论啊
何必如此行事呢!
是的,毌丘俭并不是坚持己见、认为自己的战略才是对的。
不是伏案挑灯夜战,就是独自枯坐在后院直愣愣盯着月亮到三更。
这叫与他计议吗?
分明是告知嘛!都坏了他先前的定策了,还有什么好计议的!
虽然说夏侯惠是主将,在伐辽东战事上有专断之权,但兵事并非儿戏,大家目的都是一样的,群策群力一下不好吗?
“还是不了。”
但段日陆眷聚落所居在辽东属国的昌黎,夏侯惠现今遣兵将之灭了,必然会让辽东那边察觉,再加上招降亲袁乌桓残余部落之事公孙渊再怎么无备,都能猜到庙堂要对他下手了。
“云从来得好快啊”
再者,今岁收成也不错啊
幽州都连续三岁没有歉收了,白灾时冻死的牲口也少,都不需要请朝廷从冀州转运粮秣也能熬过明岁的青黄不接时,毌丘使君应该庆幸才对啊
闲得没啥事情的驿卒,将残羹倒入细犬的陶盆中,看着细犬大快朵颐时尾巴快速摇摆的欢欣,心中也在琢磨着。
而且夏侯惠所督仅有万余步骑。
走出外屋,只见得悉夏侯惠归来的韩龙,已然聚集了部曲正伫立在屋外,应是要给夏侯惠汇报以及引见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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