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石之言,不妥。”
果不其然,夏侯惠听罢不假思索便回绝了,“兰石或是不知,北疆鲜卑与乌桓部落奴仆贸易十分盛行,其头人常有作卖弱小族众之举。若向莫护跋购募奴仆,非但不能令他招其他部落怨恨,反而是助长他威信、让更多部落甘愿依附他了。”
啊~
是这样的吗?
部落头人竟将族众当做奴仆作卖
傅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色有些讪讪。
他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且少小便在洛阳居住,就没有外出游学或游历过,所以难免在提见策的时候,只有见地而不切实际。
“再者,纵使彼白部鲜卑坐大,我魏国又有何忧之?”
夏侯惠没有注意到傅嘏的颜色,而是极目远眺着盛夏时节生机勃勃、郁郁葱葱的原野,语气慷慨而道,“昔日冒顿使匈奴强盛如日,后不是有封狼居胥之事?后有檀石槐使鲜卑疆域万里,而今犹不是各种落争相向我魏国称臣求内附?由此可知,边塞胡虏之患,不在边塞,而在庙堂也!向使我魏国吏治清明、国库充盈、兵将士庶皆愿效死,胡虏何足道哉!再复封狼居胥、使西域众国皆为郡县,亦可期也!”
“壮哉!”
不由,傅嘏拊掌而赞,“今日方知稚权有冠军侯之志也!”
我想当第二个霍去病?
你这是.怎么理解出来的哦!
我只不过是想掐死司马家转为帝王家的可能,避免神州陆沉而已。
夏侯惠心中嘀咕着,侧头过来看傅嘏,待看到他正满脸亢奋、目露热切冀望,便也将分辨之言给咽了回去。
罢了。
随他去吧。
虽然说当第二个霍去病这个要求,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做到。
但梦想还是有的嘛。
正好借着傅嘏之口传出去,用来遮掩自己心中的冀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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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嘏并不知他所想。
现今的他见夏侯惠不做辩解,便愈发觉得自己先前的选择很明智!
北地傅家虽然是名门,但在汉魏交替之时并没有再上升一步。
因为他从父傅巽虽然被先帝曹丕称为腹心之臣,本是有机会位列三公的,但却亡故在太和年间,将光耀门楣的责任落到了他们这一辈的肩头上。
他是宗族当辈的佼佼者,年少便被辟于公府,责无旁贷。
此些年他在京师当值磨练自身之余,也在悉心观摩着局势发展、留意着日后有可能一飞冲天的贵胄子弟,想择一人当做家门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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