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闻言,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顶门,身形晃动,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踉跄之间差点来个屁股蹲。
易忠海就这么看着,脸上带着讥笑,把聋老太太看的发毛,虚火凭空而生,一声厉喝,拿起拐棍就要朝着他的头上抡去。
“够了!”
“来,您瞧准了,朝这打,这样死得快。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何大清就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才吓跑的,还用我们给他下套,怕不是他自己主动钻进去的吧,这一跑就是十几年,
就是帮着别人养孩子,忍着骨肉分离的痛苦,也不愿意凑在您跟前,你说你缺不缺德,还有青莲,您让她嫁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因为她也看上了何大清嘛,说真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您为什么把贾德柱、许富贵和我弄到院里住。
究竟是图什么呢?”
“易忠海,少在这胡说八道,当年我看您们几个可怜,把您接到院里,给你们房子,尤其是你,还给你成家立业,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给我成家立业?
说的好听,你那干闺女是个什么货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把她拢到身边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给那些达官贵人消遣解闷的吗?
一个烂货而已,要不是当年你的算计,我能娶她,要不是她不能生养,我怎么会成了别人眼里的绝户,别人都觉得我过的好,可谁知道我心里的苦。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造的孽,伱不还,谁还?”
“够了,青莲跟了你这么些年,对你言听计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了老了你还要坏她名声,到底安的什么心。
易忠海,别在这演戏了,贾德柱是怎么死的,贾东旭究竟是谁的种,棒梗头上的自来卷,到底随哪个?
要不是我,你真的以为贾张氏那個贱人能藏得住?
易忠海啊,易忠海,你真是个天生坏种,我是真后悔啊,当年我怎么鬼迷心窍的选中你了呢,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老太太,你知道吗?
我他妈最烦的就是你这副嘴脸,装着处处为别人好的样子,你为我好,弄死我的老婆,然后塞给我一双破鞋。
这样吧,我老婆子让一步,房子就换给那曹家的小子,你不就想看我难堪嘛,没关系,反正我老脸一张,眼花耳聋的不要紧。
不过啊,你想要我手里的关系,八级工差了点,你也不想想你这八级工是怎么来的,能担得起这些吗?
我知道,我为傻柱想,你为棒梗想,可是你想过人走茶凉吗?
没有我,这关系还有什么用
再说你要是有事,我能不帮你吗?
什么都拢到自己手里,有什么好的,忠海啊,有个事倒是要麻烦你,让贾家那群吸血鬼离傻柱远点,他都29了,也该成家了。
那棒梗是个什么样的,你不清楚啊,你对傻柱好一点,将来能对你差了不成,多一个准备,很有必要的,这也是当年为什么招你们几个进院子的主要原因。”
聋老太太拿捏的恰到好处,正好卡在易忠海的底线上了,阅男无数也有阅男无数的好处,对人性的把控,真是达到微操的级别。
玉石俱焚?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事还得找补找补。
“唉,是啊,从45年被您招进院里,这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这些年啊,有些话憋到心里难受,今个说出来,也痛快了。
不过,这些话您也别往心里去,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已经物是人非,不过,有个事情我得给您诉诉苦。
曹和平要的那2000块,我是真没有,您看这事儿?”
见目的达到,聋老太太哈哈一笑。
“嗐,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个钱我出。
不过,对外就说是三间房换三间房,钱私下给,外人也不能拿这个说啥,我住两间就够了,雨水那一间就给你住吧。
这样东厢的三间房就打通了,你和青莲住着也舒坦一点,算我老婆子为当年的事,给你赔个不是,傻柱的婚事你得上上心。”
彼此恨的要死人,如今又握手言和。
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