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在船上足足待了一个月。
问了一下船员,才知道,本来只需半个月就能抵达巴黎,但船长?是个贪心的人,每到一个港口,就会停上两天招揽乘客。
薄莉:“……”
怪不得当时那?么?巧,她一到码头?,就有?一艘要去巴黎的客轮,敢情是好心的船长?在等她。
一个月下来,薄莉被船长?折磨得没了脾气,只想快点结束这痛苦的旅程。
客轮抵达法国的海港以后,还得乘火车才能到巴黎。
其实也可以走水路,坐船从塞纳河直达巴黎,但现在薄莉看到水就郁闷,只想走陆路。
然而,火车并不是那?么?好坐的。下午一点钟,火车误点延迟了。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火车才姗姗来迟。
要是埃里克有?手机的话,她估计已经写了几百篇吐槽小作?文发过去了。
这交通太要命了。
这一回,薄莉没有?为难自己,买了头?等车厢的票。
头?等车厢的装修堪比一间豪华卧房,地上铺着金红相?间的地毯,家具均由桃花心木制成,壁毯、油画、屏风、瓷器都是精美的上等货。
薄莉点了一碗巧克力冰淇淋,又叫了一盘烤羊排,阴郁的心情总算晴朗了一些。
窗框里的景色一直在变,天色越来越暗,沿途的景色也从荒无人烟生出了几分人气。
奇怪的是,抵达巴黎时,居然没什么?人下车,车站也显得过分冷清。
薄莉看向站台的时钟,才下午六点钟。
真奇怪,新奥尔良下午六点钟,正是热闹的时候,巴黎作?为举世皆知的大城市,应该比新奥尔良更热闹才对。
她走出车站,站在马路上,试图拦下一辆出租马车。
谁知,车夫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驾车离开了。
薄莉一头?雾水,试着去拦别?的出租马车,但跟之前?那?辆马车一样,那?些车夫直接从她面前?驶了过去,其中一辆还溅了她一裤腿的泥点子?。
薄莉一脸茫然。
眼看就要到晚上,她不想在车站附近过夜,瞥见不远处有?一个咖啡摊,摊主正在用毛巾擦杯子?,连忙走了过去。
摊主瞥她一眼:“咖啡卖完了。”
“我知道,”薄莉说,“我只是想问问……这些出租马车为什么?不接客?”
摊主舔了舔嘴唇,笑了一声:“刚来巴黎?”
薄莉知道下车后,不少游手好闲的混混见她是从头?等车厢下来的乘客,一路都在尾随她,于是故作?遗憾地说:
“是啊,赌马输了太多钱,来巴黎投靠亲戚。”
话音落下,黑暗中不怀好意的视线明显减少了一大半。
“那?你算是来错地方了,”摊主说,“最?近巴黎闹鬼,闹得人心惶惶,过阵子?就会死个人……一到晚上,家家户户恨不得把门窗锁死,几乎没人在外面乱跑。你要是嫌命大,可以去那?边租一辆马车,自己驾车去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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