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了几秒,哥哥突然问:“佐助,你相信那个男人吗?”
佐助挺直腰背,竭力让自己显得可靠和成熟,是能够和哥哥平等对话的男人。
同时,还要注意语气,要云淡风轻、轻描淡写,这才值得信赖。
“与其说相信那个白头发,不如说我相信姐姐。
”他说,“姐姐那样的人,一定能够安排好自己的生活。
何况,没人能完全安排别人的人生,就算可以,凭什么说被安排的生活,就一定比本人选择的生活要好?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
他期望哥哥能更错愕,或者至少若有所思。
但哥哥只是移开目光。
他说:“你是这样想的吗……”
风吹来,森林几度摇摆。
几片干枯的叶子从脚边滚过去,和地面碰出几声细微的脆响。
“回去吧,佐助。
”哥哥说,“该休息了。
”
第二天,佐助醒得很早。
在他出门的时候,天只蒙蒙亮。
他打算再去山里晨练,顺便思考一些事情,因此往河流上游的方向走,到了森林更深处。
没想到,那个一夜不见踪影的白头发男人正蹲在河边。
鲜红的颜色随着水流扩散,已将他面前的河面染红一片,同时佐助也嗅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
他在高地上立足,看到那个男人的确是在洗濯身上的血污。
“喂,你昨天晚上真去杀人了?”佐助毫不客气地问,“这是别人的血,还是你的血?”
白发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起身。
“哦,明月的弟弟啊。
”他咧了下嘴,像是个笑,“是小的那个。
”
隔了一段距离,男人金色的眼睛却还能反光,冷冷的两点,像匍匐在河边饮水的凶兽,被人打扰时抬头盯来一眼。
笑也不友善,更接近冷冰冰的威胁。
究竟是故意如此,还是本能使然?佐助不觉握住刀柄,握紧又松开。
先前在姐姐身边,他没有机会单独接触他,现在直面,才觉出男人周身散发的冷厉和煞气。
很强,而且不详,简直像一头尾兽。
难怪哥哥担心。
“这些血吗?只是解决了几个不怀好意的宵小之辈罢了。
”男人说得漫不经心,不再看佐助,回头继续清洗。
他洗得倒是很认真,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像生怕这些血迹残留在身上。
“喂小鬼,刚刚你的杀气很明显。
怎么,眼前的一幕让你感到害怕了吗?”他粗鲁地大笑起来,“跟昨天那个大的小鬼反应一模一样。
明月的弟弟也不过如此。
”
言语中的轻蔑之意很容易激怒一个年轻人。
但这方面,佐助倒是被父亲自小“锻炼”,反而不容易真正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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