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我越来越奔溃的时候,弹奏都是不可避免出了错误的情况下,一首歌到了结尾的时候,开着帕萨特的男人搂着曼青起身终于要离去,满是笑容的曼青似乎看了我一眼,似乎再对我笑,当我也傻傻笑起来却转瞬清醒的时候,曼青已然和帕萨特男人走到了酒吧的门口,就要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不做幻想,也不继续站在台上唱歌,甚至都没有来的及给观众鞠躬,我就挎着吉他跑下了台,我的心已然麻木,脑海一片空白,我的双腿不知是何驱使着......再见的泪水弥漫了面容,甚至已经突破了面具的阻隔流到了脖子上,可是我刚没跑几步,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些烦躁的回头看去,发现是故事男人,便是急切道:“我出去一会儿,拜托你能帮我看着孩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的话语没等凋零,我便是挣脱了故事男人,抱着吉他迅速跑出了被沉重伤感气息所弥漫的酒吧,追寻那个已经不是我所能追寻的女人,但没有思考能力的我,当看到曼青离开的时候,却是义无反顾的想要追出去,或许是因为上次的离开,我没有追的缘故,或许我想要挽回,或许我想要郑重的说一声再见与不再见。
可是当我跑出酒吧的时候,曼青和帕萨特男人已经走到了崭新的黑色帕萨特前,我想要冲破惨白面具的束缚,去简单的喊出俩个字,喊过无数次的名字。
可是提的很猛,到了嘴边却只是喊出了蚊子一般的声音,不经过大脑掌控的手掌颤抖的伸出去,却是耷拉的落下来了,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呼喊曼青,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曼青为什么会离开我?就是简单的因为孩子吗?或许更多的还是因为物质吧?我也不怪她,毕竟我穷,给不了她好的生活,我没有帕萨特,更没有楼房,我只有常挂在口头,不值钱的理想,写作的理想,唱歌的梦想。
我再一次看着曼青,亲眼看着她被帕萨特男人带着,上了这辆和夜幕融为一体的帕萨特,那种想要摘下该死面具的冲动渐渐被我的懦弱所淹没,对于曾经用誓言郑重过的感情我畏惧、我怯场了,几个月前的我都是属于廉价的,那现在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呢?用肮脏一词来形容或许一点也不为过。
眼睁睁看着帕萨特响彻嘲笑一般的轰鸣,风一般的彻底融入进了望不到边际的夜幕,强光的折射,路灯的点亮,皆是在讽刺我这个只能戴着面具在黑暗里偷偷看着想要珍惜却没有机会的女人。
秋夜的风拼尽全力想要萧瑟我躲藏在面具下的脸颊,而我那痛彻心扉的泪滴,也成为了风的泪滴,每一滴都滴在过往的回忆里,几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够忘怀的,特别是在我这样无助的时刻,多希望有那么一个女人可以给我带来温暖,属于自私的安慰。
夹缝中的眼眸一直盯着帕萨特消失的方向,我蹲下了身,将惨白的面具摘下,掩面痛哭起来,这一次的心痛比之前的别离更加的抽离,第一次是震撼的痛,麻木的痛,而这一次是无助的痛,钻心的痛,自卑的痛......
痛哭的我在心中默然的问着自己,你的勇气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能提起勇气抢回心爱的女人,我自己给不了回答,沉寂的夜也给不了,或许这份答案我已然知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曼青,既然选择离开,那我就应该开心的成全她,她过的幸福,我梁家峰也要过的幸福,要比她更加幸福。
就在我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突然响起,思绪万千的心顿时乱了,急的就想要将摘下来的面具重新戴在被泪水蔓延的脸庞......
手忙脚乱的我碰撞了不停嘲笑又像安慰的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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