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伙子,这回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说过保证让你活不出去,当然也死不了,要不然就太便宜你了!”刘队长蹲在面前说。东东没有力气理会,他只能先顾着把肺里的水排出来,在那只脚的帮助下,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总算稳定了正常的呼吸。
“喂,现在想好了没有?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要让我对你彻底失去兴趣”刘队长又说。东东的回答就是把一口粘乎乎的肺液吐到对方脸上。
“很好,我们今天也来开开戒,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品到我们这的第四道美味,看来你的胃口不错”应着这句话,几个人把东东架起来拖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有一组距离地面一米左右高,固定在墙里的铁架子,结构倒很简单,唯一有点特别的就是在铁架子上平行焊着两截直径碗口粗细,长有三十多厘米的铁管,两管之间的距离正好是人的肩宽,而且铁架子整体在小范围里是可以升降的。他们把东东的胳膊分别伸进铁管里,用手铐把另一头伸出铁管的双手铐住,然后调节好高度,就没人再理会他了,有的人坐在一边吃东西,有的人干脆出去透透气。等安静下来之后,东东才渐渐明白过来这是一道什么样的美味了,他的双臂被平行固定的高度正好使两腿蹲不下,站不起来,他记得以前在临沂派出所时享受过类似的刑罚,只是没有这么正规标准,因为双臂没有丝毫活动的余地,也无法弯曲,想再往里伸胳膊,已经顶到了墙,往外拔又被手铐限制,所以只能一动不动地硬挺着,而且还必须坚持,双腿稍微一软,就有可能被刚好卡在肘节位置的管口硌断胳膊,就算断不了,也受不了被管口硌挤的痛苦,这一招简直更缺德,一般人保持这种姿势估计用不了半个小时就得累昏过去,甚至把胳膊整残了。东东到此刻才真正计算明白,从痛苦到死亡相距有多远,从吊刑,电刑和水刑,现在又来一个蹲刑,恐怕上了刑场也莫过于此了吧。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活在世上,难道活着就是为了忍受污辱和折磨的?他想象不到自己还能活多久,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也许生命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可要可不要的形式而已。他不知不觉想到了妈妈;想到了那善良慈祥的笑容,想到了妹妹;想到了那可怜单薄的身影,他知道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她们了,甚至连想一想的机会都不多了。
“呵!瞧这小子啊!就是个贼骨头,这么长时间连腿都不抖?!”这种讨厌的声音带着惊讶又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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