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翊咳了咳:“我只是……”
用不着解释,其实,都已经来了。
贺翊翊回家的时候换了一身衣服,还洗过澡,原本闷热的衣服贴在身上实在难受,而且还有血迹,她没能很快适应,也亏了他,没有看到很多残忍的画面。
她脸色还是有点白的。
“只是什么。”
“……谢谢你而已。”
连名字都不喊了,陆礼寒微笑:“不是白救你,帮我洗头。”
洗头……贺翊翊却说:“我带你去发廊洗吧。”
陆礼寒的脸瞬间冷了,抿起薄唇,“就这样抗拒我?帮我洗头都不肯?”他吃力抬起受伤的肩膀,耸起来,让她看清楚。
“我受伤,是因为谁?”
他仿佛感觉不到痛楚,就为了让她看清楚现实情况。
贺翊翊当然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受伤。
“对不起……”她慌张道歉,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就不对等,永远是她在迁就,分手这么久,也是她在低头,身体本能反应如此。
“如果你不想帮忙,又答应来我这做什么?欲擒故纵?还是……对我有其他意思?”
“你别说这种话伤害我好吗?”她又被刺痛,软着声音哀求他,“礼寒,我现在有男朋友,你也有女朋友,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你别误会我可以吗?”
盛夏酷暑难耐,屋内开着暖气,随着大门的敞开,冷气从敞开的门飘出去,贺翊翊赶紧身前是冷的,身后是热的,一冷一热交替,把她拉开撕扯。
陆礼寒没回答,转身进屋,也没有关门。
贺翊翊单纯认为他只是不方便,所以才来看看有哪里要帮忙的。
她对顾行之心里有愧,一晚上心不在焉,郁郁寡欢。
陆礼寒进了浴室,她放下包包,跟着一块进去。
浴室只有单身男人用的剃须刀和简单的洗漱用品,一条白色毛巾整理挂在杆上,花洒头倒在地上,他就站在一边,冷眼等她动作。
贺翊翊情不自禁想起他还在贺宅的时候,她也给他洗过头,那会,心里满满全是他,她也是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那会的少年,柔软温和,对她百般耐心,她有小脾气,他无限包容。
不小心弄湿他衣服,他也是叹了口气,捏她脸颊,以示惩罚,洗个头变成了洗澡。
她弯腰,头发垂在胸前,露出细白的耳朵,耳廓还有一只白色的助听器,陆礼寒眯了眼睛,最后还是让她出去,自己洗。
陆礼寒裹着毛巾出来,身上衣服都湿了。
贺翊翊蜷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帮我把扣子解了。”
贺翊翊愣了下,扬了扬嘴角,挽起几抹很淡的抗拒,说:“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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