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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星伸手搭上陆尽欢的肩,微微俯身,凑近到她的耳边,这有些亲昵的动作让后者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亲亲吾徒,既你是想要认为师当干爹,那不如先孝敬为师一番?”
话到这儿,弼星停顿了好几秒,随即才不紧不慢地续道,“……不如就先从上交灵石开始,毕竟为师年纪大了,得让我的孩子养啊,你说呢?好、孩、子。”
陆尽欢:“……”
听到这话,陆尽欢瞬间觉得这父女关系都不香了。
沉默了好一会。
陆尽欢仰起头,对上弼星的视线,痛心疾首地说道:
“师尊,刚刚是我头脑发热,现在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我觉得咱们之间不太适合那种纯洁而伟大的感情,痛定思定之下,弟子已经打消了方才的念头了。”
弼星定定看了陆尽欢半晌,才好似松了一口气般伸手抚过少女漆黑浓密的长发,衬着雪白修长的手指,分外鲜明。
他喉咙滚动了两下,随即带着些许惫懒清冷的问道:“那亲亲吾徒认为我们更适合哪种感情?”
陆尽欢明显错愕了一下,而后蹙起眉,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看着她沉思静默的表情,弼星似无声地翘了嘴角。
不过一瞬。
陆尽欢便猛地抬起头,怀揣着一腔理想的热忱,分外诚恳地肯定道:“师尊,我觉得咱们更适合债主跟欠债人的关系。”
声音之铿锵有力,态度之掷地有声。
弼星:“……”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
弼星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随即松开搭在陆尽欢肩上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坚定而果决地诠释着什么叫做眼不见心不烦。
全身心都在拒绝听她的肺腑之言。
但陆尽欢显然没有解读到弼星背身传递出来的意思,当然她也甭管他在想啥,反正她爽了就够了。
“师尊?”
“师尊,你在听吗?师尊?”
陆尽欢如同叫魂一般的喊着弼星。
一声声清脆的“师尊”在耳边回荡,弼星只觉得自己被喊得快心肌梗塞。
他骤然回过身,缓缓地地出一口气,想拔剑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下来,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做过多纠缠,冷硬地转移话题——
“亲亲吾徒,你不是想试试这不问天?不如现在就试吧。”
提起这个陆尽欢可就觉得自己不困了,她心神一动,怜爱地摸上不问天的剑柄:
“可是不问天它还没从被绿的打击中走出来,要不我们再等等吧?”
不问天:……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强调它被绿?
哼,它虽不记得自己的前任剑主是谁,但能跟它结契的那一定是天纵之资的天才,毕竟它入剑冢不过百年就占地为王,剑冢里的众剑唯它是尊。
它这么厉害,它的剑主还能差?
即便它现在绿了点,但它还是最厉害的剑!不问天它决定奋起!
当即从陆尽欢腰侧飞出!
剑鸣铮铮,剑光灼人,就好像一个肌肉猛男在全方位365度的秀着自己结实的肱二头肌似的在陆尽欢和弼星两人的头顶盘旋游走一圈旋转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