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晚这才明白,原来嫡妹与自己的交易,连江夫人这个亲生母亲都瞒着。
但江夫人心思却不在这上,听完便露出欢喜来。
“这样正好,你们两个既然已经成了枕边人,没事你也得吹吹枕边风,为你父亲和弟弟谋求些东西才好,你弟弟如今也没什么好差事,这几日你让女婿给他安排个肥差,不必多大的官,能捞油水就行。”
江夫人说得十分轻松,话里并不是商量,而是趾高气扬的命令,丝毫不考虑新婚的女儿和夫婿提这种功利的事,会不会伤了夫妻情分。
但江苒溪没有搪塞拒绝,那双明艳的眸子却是望向了江清晚。
她唇角含笑,“好啊娘,女儿今夜就和夫君提一提。”
江夫人这下高兴了,又好一顿嘱咐她守着分寸,别丢了江家的人,这才离开。
吹枕边风,就得在同寝的时候吹,这差事落在了江清晚头上。
她心中沉郁,既觉得此事难办,又抗拒晚上和顾临渊的同榻,带着予安回自己屋里时,面上依然凝重。
小予安也有自己在乎的事,一脸戒备地跟着娘亲回了房间,仔仔细细看上一圈,见床榻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虫雕鼠咬的模样,屋顶也没有刮风漏雨,心里稍微放心下来了些。
只是回转过身后,他突然奶声奶气地问:“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瞧你走起路来都不自在。”
被儿子猛然这么一问,江清晚心里慌了一瞬,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少操心我,谁敢欺负我?”
小予安才三岁,却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江清晚无法解释自己所行之事,只能说了些别的将他糊弄过去。
晚上,顾临渊踩着时辰进了正房。
他公务繁忙,来的时候也没有留下和妻子小意温存的时间,只是为了办事而办事。
夫妻欢情在他看来像是上值点卯一样,声音冷得让人生不起半分**:“褪衣安置吧。”
灰暗的烛火让人看不真切妻子的容貌,他张开手臂,等着妻子为自己更衣。
江清晚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服侍他。
抬起手时,袖口的衣襟微微滑下,露出莹润洁白的手腕来,在本来就不算亮的屋子里格外夺目。
顾临渊来时兴致本来不算大,却在看到旖旎光景后呼吸滞了一瞬。
他觉得自己娶的这位夫人,并不像白日里看着那么端庄贤良。
无论昨夜还是现在,明明自己来的时候还是心绪平平,可与她站到一处,感受她的触碰与靠近,就让他忍不住升起些亲近的**来,想要用些办法,弄得她气息紊乱。
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能直白地去猜疑,是不是夫人用了什么固宠的手段。
他眉心微微蹙起,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是我的正头夫人,不必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正在帮顾临渊脱衣的江清晚手上一顿,觉得他这话说得莫名又荒谬。
她抬眼去看,对上男人一双沉寂如水的眸子。
顾临渊缓步靠近江清晚,眼里未含半分**,却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