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次加更,列位看官,规则如旧,每被列位推得在新书榜上前进一名,俺便加一更)
见赵与莒进来,那老人呆了呆,回头看了赵喜一眼,赵喜则站了起来,垂手道:“大郎。”
“老管家,派个人去外祖父那里,便说有人欺上门了。”赵与莒瞧也不瞧那老人一眼,直截了当地对赵喜道:“我家岂是谁都能欺的?若是外祖父管不了,那我便去家庙哭去!”
无论是赵喜,还是那个老人都是吓了一大跳,赵与莒外祖父只是个保长,虽是没有什么权势,却也与县吏差役们熟识,一般的争执讼事,倒也可以压得住。况且若是真惹得赵与莒去哭家庙,那事情便大了,闹将起来,便是绍兴知府也未必能好受。
大宋自建朝以来便善待宗室,到高宗南渡以来,宗室甚至可以出任右丞相这样的高官(注1)。太祖一脉传下来有两房,即燕王房(赵德昭后裔)与秦王房(赵德芳后裔),孝宗皇帝便是出自秦王房,而赵与莒则是燕王房的远支。他这里说的家庙,自然不是指自家庄子里建的祖庙,而是宗室祖庙,若真被他去大哭一场,没准连天子都会惊动。
赵与莒说这话时用眼角瞄着那老人,见那老人脸上颜色,心中便有数了。
他在门外时便听得分明,来的人尽数姓罗,乃是同族。他们住在山溪下游的罗村,约有四十余户人家,因水的缘故,来郁樟山庄生事。赵与莒自然知晓,自家后山的山溪不过是流经罗村的小河的一个支流,他们今年收成少,原因根本不在自家修了水坝。
若只是乡间的愚夫俗妇,听得他说要哭庙,定然不知深浅,可那老人如此变色,证明他们此来是打探清楚,知道自家只是宗室远支,早已没了爵位。饶是如此,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支撑,赵与莒才不相信他们会为了个莫须有的理由跑来生事。
对方敢来,估计是欺负自家孤儿寡母主事,以为不敢闹大罢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果然,赵与莒如此果决,那个老人呆了会儿又满脸苦涩地坐了下去,口中喃喃说着,心中却反复盘算起来。
他原本以为是有利可图,这才来郁樟山庄生事,可没料到这郁樟山庄的大郎虽是七岁孩儿,却极有胆气,一句话便逼得他不得不退缩。早就听人说这位大郎乃神童,极是聪明的,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神童。
“罗老汉,你请走吧。”得了赵与莒眼色,赵喜腰立刻硬了起来,他也是人老成精的,看出罗老汉色厉而内荏,立刻顺竿向上道:“要拆俺家的水坝可以,日后官府追究起来,你罗老汉少不得吃板子!”
罗老汉挤出笑容,将身体缩了缩:“都是乡里,同饮这一河之水,有事好商量,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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