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的无惊无险。
自元晖开闸出城,至李彰率军登上北城,便是大局落定。
也就堪堪两刻,城下便如炼狱,城上的守军莫说放箭或是落石,就连头都已都不敢露。
稍稍有些战力的一千中军,也已被元晖葬送了七七八八。虽瓮城之中还残余二三百骑, 但见火器营端着火弩入城之时,就如墙倒般的跪倒了一地。
内城之中的守军在军将的逼迫下,咬着后槽牙搬运着石头、椽梁、土包堵着内城门。
但李彰岂会坐失良机?
射了十几弩,瓮城门就炸了个粉碎,门洞内的步卒或是瑟瑟发抖,跪地求降。或是作鸟兽散,逃了个干干净净。
见识过火器之威的西城、东城守军就如山倒一般, 跪了一地……
直到穿着皮袍、端着火弩的西海部曲顺着东西两城往南城压来, 辛雄才后知后觉:竟这样,城就破了?
外有猛虎,内有饿狼,本就被城外甲兵之坚韧骇的心惊胆战的守军更无半丝斗志,如此还如何抵挡?
看着跪满在墙道的军卒,辛雄仰天悲呼:元晖误我……
……
李承志收到消息是申时时分,他已率后军拿下距武威郡城约两百里的番和县。
连州城之中也才只有三四千守军,就只民户堪堪上千,城墙将将丈余的一座小城,能有多少守卒?
李承志都还未令兵卒围城,只是往城上射了一封劝降信,县长便举城而降了。
不降也由不得他。
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军阵,并装有云梯、石炮、望楼的车队,城中官吏也罢,富户也罢,就已将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有县长若是不降,就将他绑出城云的架势。
是以也就半刻, 城门洞开,小小的县衙之中跪满了人。
正待入城,李承志又接到了李亮已然攻破武威郡城、元晖战死的讯报。
略扫了一眼急报,他脸上并无多少惊喜之意,似是早已习以为常。
自李亮从西海出兵,堪堪一月连取两郡八县,皆是这般。就连州城也未挺过半日便破,竟非是运气使然。
究其原因,无非便是火器之利,颠覆了这個时代。
而如今,也才只是最为原始的炸药包绑在弩箭上发射。若是再过些时日研制出火炮,更或是前膛枪,又会是如何光景?
李承志不知道会对后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
心中转着乱七八遭的念头,他又令亲信传令李亮,先予姑臧城中暂歇一日,待明日天明,便着手押解百姓、车、马、粮草等运回西海。
便是凉州民少, 州城之中也有万余户,便是迁徙至镇夷关北, 也要六七百里。若是快些,也要半月以上。稍一耽误,便是一月也有可能。
不过也无需担心。
真若有消息走漏,待就近之鄯善镇、酒泉郡、金城郡听到风声,也到十日半月以后,再传到京城,又要十日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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