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多费些钱粮而已,若是天柱名王有意,便是多送他一些兵甲,甚至将他冶兵、锻甲之法授予他又如何?就当是我天朝上国赏赐于附国属部,就算伏连筹事后得知,谅他也敢怒不敢言……”
元澄这是要与天柱部私通?
伏连筹自然敢怒不敢言,这天柱部怕是要惨了,事后少不得会被伏连筹当做家贼,处处提防。
好个元澄,便是求人帮忙,竟都不忘见缝插针,但有机会,就想为吐谷浑埋下隐患?
李宪暗暗腹诽,嘴上却应的极快:“下官这就去!”
却不想元澄比他还急,三步并作两部的走下高台:“你去便是,孤先去寻那天柱名王……”
李宪稍一怔,也掀起袍襟,快步跟了下去。
见他二人跨上马背,一西一南狂奔而去,约三里外的山丘上冒出了一颗脑袋。
细作穿着皮袍,半敞着胸,头发一绺一绺,又脏又乱。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且满身的羊膻气,一眼便知是胡人无疑。
但一张嘴,却是纯正的关中腔:“速去秉予将军:那元澄意欲私通天柱名王,贿以帛粮、兵甲,请天柱部尽遣强军……”
旁边的同伴收起千里镜,好似半信半疑:“离的这般远,你可是看清楚了?”
“便是再离上三里,但凡他嘴唇一动,爷爷就不会错认半个字……还是你当郎君授予我这读唇之术是把戏不成?”
李汉低声笑道,“定然不会看错的,放心去秉就是……但需小心,想也能知天柱部出兵在即,早已封了诸条山谷,你最好还是绕远些……”
天柱部与山丹马场就只隔着一道默靳河,可谓近之又近。以前虽偶有磨擦,但因互通商市,而西海也只是谨守边境,再决不进犯半寸。久而久之,天柱部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对马场几乎不设防。
但如今即知西海与马场驻兵、牧户皆是元魏反贼,且征讨在即,天柱部自然会百般提防。
封山封路只是其次,细作最担心的是天柱名王为防走漏消息,令各部首领清查帐民,甄别细作。
杨敢扮作临松县的卢水胡民,已潜入天柱部三年有余,身份来历皆无瑕可击。更是娶了天柱部牧户之女为妻,自然无虞。
他怕的是如今正爬在草窝里的这位“上司”被胡兵逮个正着!
半月前的深夜,这位就跟鬼似的潜进了帐房,若非拿的是谍部印信,杨敢还以为事发了。
而后一番叮嘱,交待了接头的地点和时间便悄然遁去。
再之后,每三日便能见一次,而每次都在杨敢牧场左近。
他也不知道,这厮是如何混进部族,却未被人盘查的。
更有甚者,今日竟敢带他潜至大军近侧,就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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