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温体仁不是内阁首辅,那么他们连屁都不是。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月亮逐渐笼罩了天空。
温体仁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脸落寞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唉,圣命难违,收拾收拾吧,明天我就走了。你要要要好好保重啊!”
温体仁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起来,眼眶中有亮光不停的闪烁着。
温体仁的妻子已经泣不成声,她看着温体仁,久久说不出话来。
……
太阳从地平面上升起,已经三月的京城还有些寒冷。
初升的太阳没有任何热度,只能将地面照亮。
遍布市井的烟筒往外冒着热气,似乎想要将周围的寒冷驱散。
可是,这点热度对于天寒地冻的三月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温体仁的家门前放着一辆马车,拉着马车的马是一般的驽马,虽然看上去比较肥壮,可是却只能用来拉车。
温体仁带着几个仆人走出了家门。
“夫君,这是我给你烙的饼,带在路上吃。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厨房了,也不知道烙出来的烙饼好吃不好吃!”温体仁的妻子提着一个布包,将其交给了温体仁。
温体仁看着自己的妻子,长叹一声,将布包从她妻子的手中接过。
“一定会好吃的!”温体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妻子,踯躅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温体仁将布包挎在自己的身上,随后冲着自己的妻子举起双手,拱手相拜,“今日一去,还望保重!”
温体仁的妻子冲着温体仁俯身回了一礼,“夫君,保重!”
温体仁站直身子,径直离去,坐上了马车。
跟着温体仁一起出来的仆人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一个仆人将马鞭拿起,一挥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鞭声,随后驱使着战马离去。
温体仁的妻子看着逐渐远去的温体仁,脸上挂满了泪水。
“夫人,该进屋了。老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能将赵贼攻灭!”站在她身后的丫鬟轻声道。
“唉!”温体仁的妻子长叹一声,眼睛盯着温体仁消失的方向,迟迟没有进屋。
历史上的温体仁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他和自己的妻子关系非常好。
他的妻子严氏自从嫁给他之后,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温体仁离开之后,朝着京营的方向而去。
等到他来到京营的营地的大门外时,两千余人早已经准备好了。
温体仁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这两千人,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这这这是两千士兵?这是两千叫花子吧。”温体仁指着眼前站没站相,东倒西歪,衣着破烂的京营人马,一脸愤怒。
这些人正是京城中的叫花子,里面一个京营的士兵都没有。
里面老弱病残,什么人都有。有头发花白的老头,有营养不良的少年,还有抱着娃娃的妇女。
温体仁也想到京营人马可能会落他的面子,可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落他的面子。
如今的京营早已经不是之前的京营了,如今京营中缺额严重,士兵良莠不齐。
崇祯的命令传到京营的时候,京营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