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回头看见她,叹息一声,“起来吧。”
云楚忱起身,见众人都在这里围着,显然是太医们正在里面为母亲诊治,不便进入。
她在人群中找到云泓远的身影,见他面色惨白,木头一般直愣愣的杵在那。
“父亲。”
“父亲?”
云楚忱喊了好几声,云泓远才回过神来,“楚楚,你来了……你母亲她……”
云楚忱见他的神情,心下更沉。
“父亲,母亲一定会没事的……”
“我对不住她……”云泓远神色凄然:“她在我身边这许多年,竟然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好不容易解开了误会,却又……”
云楚忱闻言,便知此次冬猎,二人的关系又缓和了不少,可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姑娘!”
潋月在旁提醒,云楚忱转头往看去,就见一个太医出来禀告,她赶紧过去。
那太医抹着额头的汗,说道:“皇上,郡主伤口的血总算是止住了……”
皇上精神一震,“人怎么样?”
太医道:“血止住了,但郡主仍是昏迷不醒,夜里恐怕要高热,就怕人烧糊涂了,若是能挺过去,郡主便无事。”
“也就是说,还没有脱离危险?”云楚忱有些急了,她望着皇上,“皇上,臣女想进去看看母亲。”
“走。”皇上率先往里面走,云泓远父女俩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浓重的血腥味,宫女正在收拾染了鲜血的棉布。
衡阳郡主紧紧闭着眼睛,面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
云楚忱紧走几步上前去看,轻声唤道:“母亲……”
她摸上衡阳郡主的手,有点凉,她赶紧将被子拉好给她盖上。
皇上紧皱着眉头站了半晌,说道:“楚楚就留在宫里侍奉你母亲吧,等你母亲醒来再说。”
“是,多谢皇上。”
她能留在宫里,云泓远就不行了,这毕竟是皇上的后宫,外男无事不得擅入逗留,呆呆的陪了片刻只好出宫回府了。
潋月跟着回去给云楚忱拿换洗的衣物和手边惯用的东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姑娘,奴婢听说,晋将军手下的人抓住了好几个刺客,说是嘴里都含着毒丸,不过晋家军早有防范,当场就卸了下巴,让他们想死也死不了,这会刑部的人已经在审讯了。”
云楚忱看了衡阳郡主一眼,走到旁边坐下,轻声问道:“宫中设宴为晋将军接风洗尘,这会已经开宴了吧?”
“嗯,因为下午出了事,所以时辰往后推迟了些,不过犒赏三军的圣旨已经宣过,倒没什么影响,只不过,皇上毕竟差点被行刺,大臣们都在私下讨论,说有人想陷害晋将军,宴席上的气氛有些不寻常。”
潋月最擅长打探消息,出宫入宫这一来一回,就探听到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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