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忱道:“好在皇上无事,要不然,就麻烦了。”
“到底是谁在捣鬼,陷害晋将军对那些人有什么好处?”
“大安百年太平,并非无人来犯,而是晋家军一直在戍卫边陲,将敌人都挡在了外面,皇室信任晋家的同时,也有深深的疑虑和防备。功高震主暂且不提,另外有一件……我听说,当初晋将军年轻的时候,与安阳王走的很近……”
“安阳王?”潋月惊呼一声,将声音压得更低:“是……谋逆的安阳王?”
“嗯,当年安阳王惊才绝艳,与晋将军年纪相仿的几个世家子弟,包括许相的长子许大老爷,甚至当今皇上,都是追随他的,却没想到最后……”
云楚忱没说下去,话锋一转,“不过,当年的事情没有闹大,安阳王死了,其他人都没有受到牵连,甚至安阳王府也还好好的,如今是安阳王妃守着整个王府。”
“那……当年与安阳王交好的几个兄弟……”
“他们也是该做官的做官,该从军的从军,总之,好像安阳王的事情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奴婢怎么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何止是蹊跷,简直成迷,但无人敢问,皇上继位之后,大家更是绝口不提。”
潋月圆睁的眼睛,“难道是……皇上?”
“不知道。”云楚忱摇头,“不过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就是有人故意针对晋将军,联想到有人盗取公主钗想要找女神山的事,我就坐立不安。”
潋月深呼吸了几次,将心头的震惊压下,说道:“那将来姑娘您嫁到晋家,岂不是要跟晋家一起卷到这桩谜团之中了?”
照影给她们到了茶端过来,说道:“你以为,不嫁到晋府,姑娘就与此事无关了?想想姑娘的梦。”
潋月一滞。
云楚忱说道:“没错,几年之后长安大乱,无人能够幸免。不管最后能不能逆转结局,我们先要尽人事,然后才听天命。”
“姑娘也别太担心了,眼下,先按部就班的做好眼前的事,其他的,将来有晋二公子帮您呢。”
云楚忱闻言,这才想起来她的亲事已经定下了。“也不知道晋亭怎么跟晋将军说的,竟然直接请旨赐婚了。”
“兴许真是晋夫人之前就与晋将军提过了,所以晋二公子将平遥公主的算计一说,晋将军也觉得事情迫切,索性就求皇上赐婚了。”
之前晋夫人特意来找衡阳郡主,商量两人的亲事,衡阳郡主是亲自问过云楚忱的,但那是云楚忱不愿,便没再提起。
“说到迫切,晋夫人的确是催的急了些……”云楚忱想到之前晋亭与她说起的,“之前他还跟我说过,晋将军言明,要他年底之前,必须要将成亲的人选定下,要不然,家里就要做主替他定一门亲了。”
“这么一说,是有些奇怪,晋二公子的年纪也不大,的确没必要催的这么紧。”
云楚忱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等有机会,问问晋夫人便是。
她走回榻前,见衡阳郡主仍是气息微弱,紧紧闭着眼睛,伸手探了探,好像有点发热。
“照影,你去打盆冷水来。”
照影闻言转身出去打水,却在门口撞见了平遥公主。
“公主殿下。”
平遥公主瞥了照影一眼,抬脚进了殿内。
云楚忱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见是平遥公主,心中不由感到厌烦。
这是又来找她的晦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