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也得等皇上立心要行这羁縻三策了,私底下有音信往来了,才好开得了口。”王大老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声道,“就只看能不能成事了。”
有了山西党大力游说鼓吹,成事可能又大了几分,善桐安安定定,只是微笑。大老爷看了她几眼,忽然也笑了,一边摇头道。“该说桂家走宝,还是含沁这小子有福气?都说妻贤夫祸少,我看娶了你,他何止祸少,简直是一路有福青云直上,这么几个关节里,你帮他多少?只可惜他不是桂家宗子,不然……”
善桐忙道,“快别说了,您这不是偏心自家人吗,我哪有那样好,还是他自己有本事。我……”
她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低头道,“我不懂事,还时常要他教我呢。”
对着自己舅舅这样夸夫君,那是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来,才能对着娘家人也没他一句不好。王大老爷看着善桐,眼底全是暖意,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们囡囡毕竟聪明,世上似含沁这样的夫婿,岂非是万里挑一?现在连你娘谈起他来,都挑不出什么不是了。和你二堂姐夫相比,两人将来成就,孰高孰低,我看那是不用说的。”
对往事,他也就只点了这一句,便又转移话题问善桐,“榆哥怎么忽然间又想进工部做事了?阮员外郎和我提起来时候,我还以为听错了。他不是一向无意功名?再说,想进工部,他也应该找我。含沁毕竟是武将,哪比得上舅舅人头熟。——你们也是胡闹,竟会为了他玩火药牵线搭桥。”
善桐忙告了榆哥的刁状,“您不知道!”
说着,就一五一十将自己无意间说错一句话的前因后果告诉出来,王大老爷还有些将信将疑。“去泰西?那地方千年来就没有人去过,只有他们过来,没有我们过去的道理。就那样的蛮荒之地,能有什么学问?”
又道,“真是胡闹,实在不行,我给你娘写信,让人把他押送回去算了!火药这东西也能乱玩的?再说就是玩出花头了,那也就是个工匠罢了,还能光宗耀祖不成?他这结巴病治好了,倒比从前更能闹腾。”
亲舅舅从来都当外甥是半个儿子,善榆也算是大老爷看大的,数落起他来就很不客气。可大老爷话说完了,到底还是叹了口气,“这件事你们不要管了,含沁乍然当红,朝廷里看不惯他们的人很多。你们往来的又都全是勋戚军门,文官的那些道道儿你们不懂……不就是要进工部吗,他们又不支饷,找对人,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王大老爷把这事包揽过去,那是名正言顺,善桐也没二话。代榆哥谢过了舅舅,她舅舅又问,“姑爷待你好没得说,桂家现在对你应当也没什么不妥了吧?你爹这几年在陕西越发是红火起来,我看这一次要能把肖氏推下台,我们几家联合用力,再往上扶一扶,他一个甘陕总督位,倒十有□,说不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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