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这对于已经29岁的刘庸来说,而立之年已到,但他似乎什么也没有立起来,生意受市场经济影响如履薄冰,而思想方面虽然比较开阔,但刘庸始终觉得还少了一些东西,就是能支撑他所有思想的东西。
人生不过百十年,匆匆弹指一挥间。
三十年,对于刘庸来说也许太快了,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加严峻复杂的考验即将来临。
2019年,冬。
“寒水烟尘两茫茫,大雪纷飞静楼堂。自古吟诗少年狂,酒色财气尽温良。”
公司年会上,除了经理卢超和其他员工外,云刚、小黑、小乐、园园、二涛等一众合作伙伴朋友也一并到场,这让刘庸暂时忘却了一些烦恼,开怀痛饮,中途还赋诗一首。
刘庸本想给这首诗起个名字,但念叨着这首七言总感觉自己的心不平静,写出来的词不达意,索性放弃了题名。
其实不光刘庸,其他人在种市场经济不好的情况下,都多多少少有些忧虑,但喝酒时间只能暂时忘却了。
沙澧河上,两江交汇处,没有想象中的激流漩涡,有的只是平静无波的湛蓝色水域。
在周围的灯火阑珊中,一条条供人们吃喝玩乐的小船缓缓漂浮在水面上,刘庸站在小船上不时看着天上清冷的月明,一边和众人推杯换盏。内心最深处的思绪万千却始终不得一刻的平静,他在考虑着事业和他为之追求的文人思想。显然,这两者如今都不得而终。
腊月二十九,刘村周围高大茂盛的白杨树已经没有了遮天蔽日的光景,只有绿油油大片大片的麦田焕发着大地的生机,刘庸家里的两颗巨型核桃树掉落下来的黄叶,让年岁已高的刘奶奶不厌其烦的拿着扫把有一下没一下的清理。嘴里还抱怨着:“我扫着你落着,你就落不完了!”
二涛见生意谈拢,迫不及待起身往三间瓦房屋子后面走去,木耳菜对他吸引力着实不小。这种藤类青菜科,在河南当地并不多见。
这两年倡导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过年的鞭炮声逐渐哑火了,只有个别地方和一些调皮的年轻人偷偷摸摸的放烟花炮竹。
对于刘庸来说,过年就是做菜,然后和同村的人喝酒。对于其他一些人来说当然少不了麻将纸牌,但刘庸小时候没学会,这会圣贤书读多了,也完全没了兴趣,只认为天寒地冻坐在那里的大多还是老烟枪,能把人熏晕不说,输了赢了有些人还大多放在心上。实际上,国家也是不允许的,这毕竟也是赌博,小赌大赌都会培养赌徒心理。
时间在喝酒做菜中过去,刘庸最喜欢的还是做大锅菜,省时省力也好吃。
大年初一拜完年,初二这一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起初,谁也没有把他当回事,包括刘庸,不让出村,但村子后面就是澧河大堤,冬泳和晨跑捡起来后,带动了村子上一群十来岁的小学生,他们开始跟着刘庸晨跑。
但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故事似乎才刚刚开始。
寒水烟尘两茫茫,
大雪纷飞静楼堂。
自古吟诗少年狂,
酒色财气尽温良。
————二两盐书于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