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刘庸内心那份沉静开始被打破,而于铁城则在院里不停地来回踱步,他的烽火书会刚刚有所起色,这种封锁无疑是致命般的打击。
口罩开始供不应求,村子里面的超市积压的布制口罩都销售一空。
“大街上那是谁呀?是豪不是?你里口罩里?不戴口罩贵你那样里?再次劝告啊!每个人出门必须戴好口罩!对于不听劝告的,情节严重的,将依法进行处置。”
村委会的大喇叭正在宣贯疫情防控时,通过监控视频看到同村的豪亮不戴口罩走在大街上,于是大喇叭上响起了批评之声。
挖掘机开始工作,部分离村道路被车辆、栏杆、布条、土堆等封堵起来,玲珑最先平静下来,因为学校通知老师在网络授课。其次是刘庸的父亲刘升,他本来就无法务工,常年呆在家里种地的他为了消磨时间,学会了在各种复杂环境下钓鱼。对于他来说,生活和从前不差什么,只是跟着他钓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于铁城和刘庸。
对于城市来说,刘村的人是自由的,这里到处都是池塘河流。这天刘庸和于铁城跟在刘升身后寻找钓位,枯黄的芦苇丛中,几条被钓鱼人踩踏的小路清晰可见,而前方一个人早已稳坐搭建在水中钓鱼台上。听见动静,那人回头原来是小乐,刘庸笑道:“你不吃饭就来了吗?”
小乐咧嘴一笑:“我一早就吃过了!”
看着芦苇坡上残留的积雪和眼前的鱼人江水,于铁城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只见他来到一处水边,轻声说:“江上雪,云水幕。独立钓鱼翁,归去远烟中。”
小乐和刘升忍不住赞叹,好诗!
刘庸感觉这诗很是熟悉,但感觉那里不对劲,这分明是宋代李纲的一首江上雪。
“这首诗不是有一句蓑笠但闻冰散响,江上雪…云水幕?”刘庸对于这种诗词涉猎甚少,一时也难以记起,于铁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站在河边准备鱼钩鱼线,随口对刘庸说道:“诗词在乎意境,意思到了就行了。”
小乐此时在钓台上感觉施展不开,赶忙跳但岸上,鱼儿也露出水面,翻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刘庸忍不住急道:“草鱼!最少五斤!”说着他又往水边靠了靠,严阵以待,随时用鱼护捞鱼。
小乐苦笑道:“这1.0的子线怎么拉上来呢?”
“出水了!鱼没劲了!”于铁城喊道。
闻言,几人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色,野钓大鱼终是难得。
只见这条大草鱼被小乐小心翼翼地拖着慢慢往刘庸伸出的鱼护漂浮而去,就在几人都在想晚上清蒸还是红烧的时候,已经近在咫尺的大鱼似乎看见了岸上几人要蒸煮了它,一个急翻身鱼线应声而断。
刘庸:“鱼呢?”
小乐:“跑了!”
刘庸:“你是个跑鱼大王?和你钓鱼不是断线就是切后。”
小乐:“要是有抄网估计就跑不了了!”
刘庸:“你出来钓鱼咋不带上抄网?”
小乐叹息一声,哀声道:“我的鱼呀!现在不是说啥都晚了!”
河边因为这场跑鱼风波,小乐被刘庸三人不停开起了玩笑,刘升笑道:“小乐呀!你刚才应该跳水里溜鱼,听说这样线细点不会跑鱼。”
小乐嘴角一阵哆嗦,说道:“这个是冬天,你看岸上的雪!我能跳水里?”
刘庸闻言站起身来,批评道:“天天钓鱼没有这种技术会行吗?”说着,刘庸走到一处他经常冬泳的地方,脱掉衣服,开始游泳。
刘庸游完回到钓位后,提起放置的鱼竿时,忽的手中一沉,脸上露出笑容,原来不知何时一条半斤大小的鲫鱼将鱼钩死死的咬在嘴里。
刘庸得意对着小乐嘲笑道:“你那什么水平?看看咱这稳不稳?”
小乐:“再说我扔砖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