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我住进了AB中学那像猪栏一样的宿舍,本校穷得叮当响,它的公寓就是由破旧不堪的瓦和残垣断壁的墙堆砌而成的四间砖****平房。您还别说,就这几片破瓦,几块破砖,初一、初二的学弟、学妹们想进还进不来呢。这四间寓所只为初三的学生们效劳,两间女生用,两间男生用。舍监的床铺分上下两层,每一个铺上睡四个人。在这长不到二十米、宽不到六米的“圣宫”里每天的脏、乱、臭、嚷是雷打不动的,你不能忍受也得硬挺着。
住集体宿舍就要有集体精神,宿舍的我都要学着忍耐,没有无须再忍,只有忍而又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第二次尖子生考试的排名出来后我仍懊丧不已:全年级十二名。这里全年级第一还远着呢。况且,初三的课程已到尾声,我再找不回初一下学期的状态就真的完了。
12月的一个晚自习上,坐在姚珠原来座位上的高盛说:“刘振中,姚珠要你下了晚自习等她。”
“有何贵干?”我对姚珠说。
“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是姚珠的第一句话。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你真忙,忙得忘了老朋友。”
“光学习就够我焦头烂额的了,我哪还有时间去慰问你?”
“就是!”晚自习同样下得很晚的钟端弘对姚珠说道,“你以为谁都像我似的,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你?”
“你这个书呆子。”姚珠抱起化学书,“端弘咱走!”
她要我等她就为了跟我说这个?我一边往宿舍走一边想着,姚珠对我的无意疏离已深恶痛绝?钟端弘已经趁虚而入了?罢了,罢了,她爱咋想咋想,爱咋干咋干吧!离2004年6月21日(中考之日)还有七个多月,我知道什么该舍,什么该得。
12月的魏国仲八面威风,神气十足,初三的两次考试让他看到了他的那项“中考一搏”的运动的阶段性胜利,本班连得两次倒数第一名的卫宇同学始终是全年级第五十名,倒数专业户张增思和赵勇的成绩也稳定在全年级四十到五十之间,这三人的表现无疑再次诏告世人:多媒体班具有无与伦比的优越性。
观一叶而知天下秋,在临近中考的紧要关头,多媒体班每个人的状态就在一定程度上预示了他们未来的人生轨迹。
隐居的生活,还是让岳江痴醉,陶渊明的“种豆南山下,草胜豆苗稀。晨兴理荒毁,带月荷锄归”便是岳江的生活写照。
年轻、漂亮的脸蛋,动人心魄的眼神,妩媚、诱人的丰乳肥臀,琼瑶式的海誓山盟,金庸式的侠骨柔情,大投资、大制作的美国大片,小投资、高回报的贺岁电影,长得不能再长的韩剧,武术指导下悬的不能再悬的登云踏月,把好事说得更好、把糗事圆成好事、把名人吹得更名的访谈实录,假的不能再假的虚假广告——这些,能不让罗禾沉恋其中吗?具有丰功伟绩的演员们、导演们、编剧们、歌星们……娱乐圈的那些个大腕们便是罗禾的再生父母,恩同再造。她能不对自己长辈们的发发孝心吗?什么,成绩?成绩算什么!罗小姐要大把花钱,大把消费,以供养她的再生父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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