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来二去,便惹怒了太行山的太岁爷。出动山寨里的全部马贼,将我们的车队围在了山坳中。好几次突围都折损了手下镖师。我便知道,那个头子就是想让我尝尝走投无路的感觉。越是这样,我便越不能委曲求全,结果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最后,就剩了我一个人。二十余镖师都死了。
三十来个马贼,还有一干流寇,将我包围住,嘲讽着我。当时我真想一刀子解决了自己。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镖局。对不起失去的弟兄。然而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道人影掠过。我看不清是何人,便被他一手拎了起来,飞远了。只看见那些马贼在原地痴痴地望着我们远去的样子。那是我毕生以来,感觉最豪气万丈的时刻。”
杨帆听得一惊,飞起来,娘的,不会是轻功吧?他是个二十一世纪崇尚科学文明的好孩子,至于内功、轻功的,九十年代流行过,后来就被拉入了伪科学的黑名单。他自然明白,少林寺、武当派、昆仑派,这些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也确实存在,至于会不会真正的功夫,还要打个问号。被陈王廷这么一说,他感觉心里毛毛的,难不成真有?他又想起了那晚陈王廷那鬼使神差般的举措,骇道:“难不成……你!”
陈王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两人落地之后,那人自言是一云游僧,途径此地,见我被流寇包围,出手相救。我将事情原委告之高僧。他便说和我有缘,愿不愿随他出家。我就算肯,我那老爹也不肯,便谢绝了他的好意。
他说相逢便是有缘,既然我不愿出家,便教我了一套少林禅宗俗家弟子的功法,说是练至大成,一苇渡江,指可断金石。当时我也同爵爷现在的心境一般,觉得不可思议。等云游僧离去后,回去的时候镖也失了,只能回去。
也是没事的时候练练,往后走镖,愈加感觉自己的身手灵敏了不少,看东西也清楚了不少。”
杨帆咋感觉陈王廷说得像是打广告的,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气上五楼不喘气……他没想到,还真有内功这一说。
“我也想过投身武举,那年像是,凭着眼力惊人一马三箭,三马九箭,射了个凤夺巢因为擂鼓报靶的鼓吏受人贿赂,却只擂了三通鼓。主考官闻鼓声,即以中三箭论之。于是便驰马掣剑,劈死鼓吏,逃出了校场。
那年老父也被我气死了,劈死了鼓吏,也无缘仕途,便混迹江湖。混得个‘二关公’的名号。这次押镖回来,准备收拾行李,去河南嵩山一趟,想去问问,到底我现在这个境界属于何等境界,没想到遇到了爵爷。”
陈王廷叹了口气。人生如戏,世事难料,就在报国无门,准备入江湖之时,上天又给他开了个玩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