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并不会让吴澜吃惊,让吴澜觉得诧异的是沈雀欢骤然松弛下来的脸色,几乎在同时,沈雀欢握着匕首的那只胳膊,垮垮的垂了下去。
“孟益?”
受了内伤的邓奉也惊喜的叫了出来:“孟益,怎么是你?”
吴澜愕然的回头,孟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袍子,站在众多黑衣人身前,正冷冷的瞧着沈雀欢。
沈雀欢背心一凉,她之前也猜测过巫灵香月背后的势力和祁霖玉有关,但第一次来水井胡同袭击的夜行人,无论身手和实力都和祁霖玉那些手下大有悬殊,沈雀欢这才放心的对香月二人使出铁血手段。
可面前站着孟益,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和她从前所见所感截然不同。
沈雀欢的身体甚至在微微的发抖,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面前的孟益或者并不是和祁霖玉有关的那个孟益,或者这两个人的确是同一个人,却有着不同的身份甚至是使命,而她,踩中了他的雷池。
沈雀欢松开巫灵香月,与孟益四目相对。
吴澜瞧见主子像根羽毛一样缓缓落地,她连忙上前扶住,待接触到香月的时候,人却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
“吴澜。”孟益挺拔而卓绝的站着,声音又缓又轻,“带白小姐回去。”
白小姐?沈雀欢的脑子飞快转了起来,这个香月竟然姓白,在她有限认知的范畴里,除了祁霖玉身边的白前,还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白行止,她会和这两个人有所联系吗?
吴澜把香月打横抱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益眸光微闪,是一个警告的表情。
吴澜再无异议,带着香月离开了。
孟益定定的看着沈雀欢,唇角微微上扬,却丝毫看不出笑意,反而显得他周身围绕着刻薄的气场,原来卸去华丽的外衣,孟益是一个冷漠决绝的人。
他走过去弯腰捡起沈雀欢扔在地上的匕首,放在手中把玩,那上头残留的鲜血在烛光中显得有些刺眼。
“江浅。”孟益缓缓开口,“东亭说的没错,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若面前是她从前所熟悉的孟益,沈雀欢此时肯定要反唇相讥,骂一句“彼此彼此”,可他的语气和神态让沈雀欢觉得恍惚,她甚至有些看不清面前的人。
在诸多疑问中,沈雀欢选了一个对孟益来说相对无害的问题,问道:“祁霖玉与这件事有关吗?”
孟益深吸一口气,舒展眉毛笑了一笑,反问:“你希望有关对吗?”想了想,他又自己否定了自己:“哦不,你不会希望他与这件事有关,因为任何人知道了我的秘密,都只有一条死路,死在我手上你至少恨的浅一些。”
“不,我希望有关系。”她朝楠木床内侧,灯影都照不到的地方指了指:“她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你救她,我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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