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春看着以夏比锅灰还难看的脸色,心中微叹:做奴才最忌讳摆不清身份,这次给她点教训也好,省得她将来毁在大错上。
长儒和沈雀欢在靖安王府二门下了青油小轿,转上承平侯府的马车,离开了桂树胡同。
一路上,两人俱是不声不响,直到马车过了石桥,承平侯府门口的石狮子近在眼前了,长儒才幽幽的叹出了一声:“你……想嫁人吗?”
沈雀欢正在消化昨晚祁霖玉说的那些事,看上去有些萎靡,停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长儒问的是什么,听这弦外之音,像是刚刚听说了什么,沈雀欢迷茫的看着他,忽然问了一句:“上次你从朋来水榭接走我之后,和祁霖玉说过什么?”
长儒眉目间氤氲着沈雀欢看不明白的东西,半晌,他说:“我威胁他来着。”
沈雀欢双眉齐齐一跳,“哈?威胁什么?”
“我说,除非你们之间毫无秘密,否则我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沈雀欢瞧着长儒那双澄澈的眼睛,嘴角直往下耷拉,合着这么大的坑,都是您挖出来的?
长儒看她快哭似的,觉得挺对不住她,“谁成想,他真能豁得出去,那可是皇家秘辛……他就不怕你嘴巴一咧,露出缝去?”最后一句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他已经看见沈雀欢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外头如何风云诡谲,在承平侯府,沈雀欢也不过是一夜未归,何况长儒因着心虚,亲自把闺女送回景泰院,向老安人扯谎说,“昨日友人携妻女光顾茶楼,我让欢儿去作陪,散席的时候已经亥初,我就让她歇在茶楼里了。”
老安人表情不悦,“一个姑娘家怎好在那种市井地界安榻?你这个做爹的,也太不着调了。”
长儒没脾气的应是,余光瞧着沈雀欢也同仇敌忾的点了点头。
老安人瞧这父女俩满脸疲惫,黑眼圈都快耷拉到脸上去了,忙吩咐他们去休息,沈雀欢也没扭捏,回到东厢房倒头就睡,一睡就睡到月上柳梢,被饿醒了,吵着要吃羊蝎子。
秋晓和初念不敢惊动景泰院,偷偷给府里膳房使了银子,膳房婆子只给了锅具和材料,府上有规矩,过了戌正,大厨房里不许看见明火。
三个丫鬟轮流在门口把风,主仆几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羊蝎子。
初念把早熬好的茶水端了进来:“小姐,喝点茶消消食吧?”
沈雀欢的胃比男人的都要好,自然是不用消食的,可她还是接过了茶水,一边喝一边有意无意的提到:“晚上你们把红芷的换洗衣服收拾几套,春衣夏衣都备上,明早让邓奉拿到水井胡同去。”
秋晓和初念都是微愣,随后同时露出欣喜的模样:“红芷姐姐病好了?”
这倒是挺出乎意料的,茶水的热气遮挡住了沈雀欢的表情,自从她知道红芷是中了毒,怀疑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可瞧两人刚才的反应,若非真不知情,便是极会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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